味相投,迅速学会了漫山遍野疯跑、一言不合打架、吃饱了饭没事干就联手拆家。
尉迟锐来之前,徐霜策手把手教了半年都没能让宫惟学会默写洗剑集。尉迟锐来之后,某天宫惟发现尉迟锐竟然会背洗剑集整本,当即大为惊讶。
于是马上他也会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就做到的。
这个身世来历不明的少年,似乎一直在好奇观察周围的世界,用自己能接触到的每个人作为度量衡,不断调整、校准自己的行为和表现。
照着这样的速度下去,他可能很快就能达到自己认知中“长大”的标准。
但他没想到,矛盾演化的速度比长大还要快,在他学会掩饰之前就现出了裂痕。
由头是因为老钜宗羽化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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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其实只是仙盟礼节中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飞升不成而过世了。老钜宗出身于仙盟六大家中的长孙世家,身后遗留二子,长子长孙澄风年不过二十许,下令后事简素避免大办,因此只有懲舒宫、沧阳宗、谒金门等名门大派出面登门吊唁。应恺这人极守礼节,想着宫惟最近似乎长大了很多,不再像个心智懵懂的孩子了,因此决定把他也带去长孙家行礼祭拜,叮嘱他不准乱跑、保持安静、尤其不许吹唢呐,还临时教了他几句应对之词才放心。
谁料应恺百密一疏,灵堂祭拜完之后丧家将贵客请到前堂喝茶,一个眼错不见宫惟就溜了。少顷有长孙门下子弟匆匆来报,带着哭腔道:“求盟主主持公道!宫小公子正亵渎钜宗大人的遗容呢!”
应恺当场失手摔了杯盖。
只见徐霜策霍然起身,眉头紧锁,大步出了前厅。
应恺赶紧跟上去,一行人还没进灵堂,远远就看见厚重的棺椁盖已经打开了。宫惟独自坐在地上,老钜宗的遗体坐在他对面,两人中间放着张棋盘,宫惟正百无聊赖地用灵力操纵它跟自己下棋玩儿。
徐霜策面色骤变,应恺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就把宫惟硬生生拽出了灵堂:“怎可如此无礼,你给我站好!”
宫惟吓了一跳,疑惑地来回看着他俩。
应恺呵斥:“生死大事,当严肃以待。况且逝者亲友满腔哀思,却见你一副戏谑之态,心中如何自处?”
“……”
宫惟嘴唇阖动几下,茫然说不出话,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徐霜策。
徐霜策冷冷道:“到那边墙角去,原地规矩站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