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天旋地转,痛苦地捂着额角:“我们怎么出来了?”
长孙澄风一手扶着冰床稳住身形,脸色并不比他好看多少:“应当是度开洵植入兵人丝中的意识到这里就结束了吧。”
应恺扶额唏嘘:“幸好。幸好那位前辈最终重塑元神,应当是顺利飞升了吧。”
“……”徐霜策慢慢地回过头,问:“顺利飞升?”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听出这话音调不太对,应恺抬头诧异道:“你怎么了?”
徐霜策原本就冷淡的脸此刻更像是被冻结了,眼神直勾勾望着他,半晌沙哑道:“你没看见最后上天界出来的那个人吗?”
应恺莫名其妙:“什么人?那位前辈的元神不是直接往天门去了吗?”
“……”
徐霜策环顾周围,视线从每个人一头雾水的脸上掠过,又重复了一遍:“你们都没有看见?”
穆夺朱、尉迟锐、长孙澄风都不知该如何作答,应恺疑道:“你是看见什么了吗,霜策?我只看到法器载着那位前辈飞升而去,应当是顺利渡劫了啊?”
“那镜中人呢?”
应恺愕然问:“镜中?有人?”
没有人看见镜中那一剑抗天劫的身影,更没人看见最后那位黑袍银铠、手持利剑扑向镜面的神祇。
徐霜策闭上眼睛,面色微微苍白。
“你没事吧霜策,”应恺担忧起来:“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为何只有我一人看见?
那深入元神的熟稔和一模一样的忿恨,又到底是从何而来?
沧阳宗主一贯疏离平稳的面具盖住了他脑海中所有的惊涛骇浪,少顷他睁开眼睛,平淡道:“没什么,应当是我看错了。”
“我们刚才看到的情景是真实的吗?”穆夺朱一手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皱眉道:“而且度开洵是从何处见到这段画面的,我阅遍仙盟典籍,怎么从未在任何史书中见过?”
穆夺朱年岁较应恺、徐霜策还略长,如果连他都闻所未闻,那么所有人更是毫无头绪了。
应恺道:“其实数百年以来,玄门百家再也没有迎来天劫的前辈,圆满飞升只存在于道经典籍和神话传说里。十六年前的升仙台……”
说到这里时他话音猝然一顿,别开目光,才道:“按照仙盟一贯的规矩,本应是盟主上高台祭天地,沧阳宗主下地宫祭鬼神。然而我与霜策临时更换了位置,便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