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在了身下的兵甲上。
然后就像深渊上空徐霜策洒落的第一道血、法华仙尊尸身颈间洒落的第二道血,一模一样的画面再度出现——那血竟然被吸收了。
第三道血!
徐霜策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瞳孔紧缩——应恺竟与灭世兵人存在联系?
这怎么可能?
容不得他细思,这时随着鲜血被完全吸收,兵人颅内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封印被彻底解除,眉心裂隙中喀拉、喀拉数声机械运转声响,重重机关被依次打开,深处隐约显出一物,猝然闪现血红的光芒。
“……”
徐霜策紧握不奈何剑,良久才缓缓上前,站定喘息片刻,终于把手伸进裂隙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青铜盒。
深渊下度开洵冰冷嘶哑的吐息再次从耳边响起:“那不是东西,是一条路。”
“一条通向真实世界的不归途。”
难道这是破解幻境的钥匙?
徐霜策盯着那个铜盒,手背青筋突起。正当这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应恺模模糊糊地醒了:“……霜策?”
徐霜策背对着他,把青铜盒收进袖中,定了定心神转过身。
“你怎么样?”他沉声问。
应恺一手捂着额角勉强爬起身,用力咳出几口淤结的血块,终于精疲力尽地缓过一口气来:“没、没事,你怎么样?宫……你那个小弟子跟柳虚之呢?还有度开洵和白真人……”
徐霜策道:“白霰将自己的兵人丝给予鬼修,换取揭发度开洵杀兄夺舍罪行的机会。两人行迹清楚,皆已认罪。”
应恺立刻清醒了:“那他们此刻在何处?”
徐霜策望向远处崎岖的冰原,并未直接回答,只一摇头。
寒风吹着尖锐的哨子,掠过满目疮痍的冻土,消失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
应恺明白了什么,心中五味杂陈,失言片刻后只得暂且按下追问,先提起了更重要的事:“那向小园和柳虚之——”
徐霜策瞟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应恺总觉得他眼底有一丝半嘲不嘲的神色。但还没来得及瞧清楚,只听徐霜策平静道:“已经让血河车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应恺差点破音,回过神来赶紧压下表情,勉强挤出笑容:“回……回沧阳宗吗?为何这么急?”
徐霜策眼底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明显了:“向小园是我沧阳宗弟子,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