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铅笔用。
在白纸上勾勾画画,涂涂抹抹。
白准能用黄雀的眼睛看,却不能用二郎神君的眼睛看,只能眼看着线香烧越短,越烧越快。
火星“啪”一声爆开,线香熄灭,最后那一点没有烧到头。
白准沉下脸,那个人果然在干预他,他冷哼一声,两指微动,又取出一支香来,黄纸点燃续在炉中。
“你那个巧克力呢,再给我吃一块。”刚才不觉得,这东西还真的暖身提神。
白准把一整块儿都给吃了。
直到第二支香快烧到头时,风阵之中现出二郎神君淡金色的影子,他赤手捉着团灰影,将那团灰影塞进坛子里。
陶土坛子是混合朱砂烧制的,灰影源源不断被吸出其中,激起一阵风浪,坛子左右摇晃,发出“咚咚”声响,它竟还想脱逃桎梏。
白准指尖一点,坛上黄纸飞起,“啪”一声封上了坛子。
二郎神君就此消散,化作淡色金点,消散在空中。
地上那堆“簇簇”而动的纸灰也都被风吹散,没了余温。
霍震烨就这么看着,看到那坛子无风摇晃的时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问白准:“这东西,要怎么办?”
“放在阁楼里啊。”
阿秀已经抱着坛子捧上阁楼去了,像这样的灵,用朱砂符咒镇上个七七四十九天,便能化为清气,自行消散了。
到时再将这坛子放到炉中烧化,土还是土,砂还是砂。
霍震烨想起自己去阁楼上搬竹床,有了木板床之后,又把竹床搬上去,小阁楼灰扑扑的,贴墙叠着一堆坛子,他还以为那是白准放杂物的地方。
“楼上那些坛子都是?”
“封了口的就都是。”
“那都还没过七七四十九日?”霍震烨头皮有些麻,想到这坛子里全是跟金丹桂一样的东西,这东西还日日都放在家里,就觉得白准真不是普通的胆大。
“有些也过了。”白准撑着头,想一想,“就是懒得烧。”
霍震烨一时失语,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他叹口气:“等你有精神的时候,把这些坛子挑一挑,我拿去烧了。”
总不能一直摆在阁楼上。
霍震烨说完,把自己画给白准看,时间太紧,他没画完。
一张方寸大的白纸,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画的是云中苍龙,只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