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偏偏是最近要配阴婚呢?”
霍震烨觉得很古怪。
白准看他一眼:“是有人在他办亲事。”
这个他指的是詹少堂,若无阳世亲人请人替他操办婚事,他一个死鬼,怎么跟什么活人结亲。
陶小姐一听就明白了:“是詹家的人,在……在作法?”她想起问米婆孙仙娘,想起在那间小屋子里的遭遇,还是指尖泛凉。
除了詹家的人,别人也没有苏茵的生辰八字。
白准撑着头,他看着陶咏华:“除非打断做法的人。”
“难道要去找詹家?”
作法的人远在乡下,就算现在起程去詹家,最快也得三四天才能到,还得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詹家对质。
陶咏华再涉事不深,也知道乡下宗族不可小觑,昨天夜里那乌泱泱来吃喜酒的鬼,全是詹家人,那一片就是詹家的地盘。
“倒也不用跑去詹家。”白准指尖敲敲扶手,作法的人必然离阴宅不远,他瞥一眼陶咏华。
陶咏华立时咬牙:“还要我再入梦吗?”
白准摇头:“不行。”她眉间更黯淡了,那个什么孙仙娘还在打她小人,昨天给她一把剪刀,是用剪刀的煞气对冲,再来一天,她就支撑不住。
若是生病,气运更衰,对方就能趁机把她带走了。
“我来吧。”霍震烨说道,不是他来,就是白准来,这回又不是女鬼,总不会再想撕他背后的皮了。
“你倒是会疼人。”
陶咏华大眼一瞪,脸上红晕还没泛起,就见霍震烨把手搭在白准的轮椅上,斜着身子对白准说。
“别胡说八道,我到底是在心疼谁,你不知道?”不是他去,难道白准去?
陶咏华迷惑得眨眨眼,这听上去不太对啊。
可白准撇过脸:“名字有了,你的生辰八字也一起留下。”
陶咏华掏出钢笔写下八字,捏着手包,还有些茫然,她站起来:“好的,那……谢谢大师了。”
阿秀递了个纸面具给陶咏华,白准叮嘱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戴着它。”
陶咏华把面具装进包里,直到出了门,直到走出馀庆里,她才捂住了嘴。
不会吧?他们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霍震烨一句话说完,自己先耳根发烫,他原来也常说这种话,可认真说了,白准又没反应,心事无处落点,有些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