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目光有一瞬间失神,白准这话印在她脑中,跟着目中恢复神采,乖巧点头。
小黄雀舍不得它那两只鸟,看看白腰朱顶,又看看红嘴蓝鹊,扑扇着翅膀飞到白准肩上,它要跟主人一起去。
白准要出门,他不跟邻居待打招呼,霍震烨招呼个遍,还对小燕妈说:“阿秀一个人在家,还请吴太太照看照看她。”
小燕妈怎么会不答应,她心里感激阿秀得很:“那是当然的,霍先生只管放心好了。”
白准在车上等急了,霍震烨一上来,就瞥他一眼:“你倒真有个当爹的样子。”
霍震烨把这当夸奖:“那是当然了。”他还专程去医院又找了一次许彦文。
阿秀极美,又如稚子般天真无邪,白准不肯把这样的妹妹放出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许彦文想到白准不良于行,阿秀又这么美貌,后悔自己态度激烈,可阿秀明明是愿意同他交往的,她也许不懂是什么是交往,但他可以教她。
教她读书,教她识字,懂得这世上不是只有白家小楼,那一方天井。
霍震烨按住许彦文的肩,他觉得吧,跟小燕踢毽子都比跟许彦文在一起,要更吸引阿秀。
几人上车往响水镇去,阿生背着行囊,坐在前座,后座是七爷的坐位,霍震烨铺了两条软毯子,让白准舒舒服服躺在上面。
他们一早出发,黄昏时分到了响水镇外的河岸边。
镇内要坐船才能进,车只能停在码头上。
河面生着一丛一丛连绵的秋荻,茎还透出绿意,花穗已经全白,随风起浪,好像白茫茫落了一层厚雪。
因为这起伏的秋荻丛,站在河岸边,隐隐只能瞧见对面立的石牌坊,上面模模糊糊刻着几个大字。
连牌坊都能看得清楚,坐船到对面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这半盏茶的功夫,连船带人就都不见了?
荻花自有一股清香味,因近水而生,香味中又带些潮气,霍震烨深吸一口气,并没有闻到血腥味。
他从口袋里拿出铜钱,顺着河岸扫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阿生来时就被太师父吩咐过了,一切都要听白七爷的,牢牢跟着七爷,他便问道:“七爷,咱们不坐船吗?”
白准的竹轮椅在土路上也畅通无阻,他手中一支竹杖,肩上停着黄雀,他阖阖眼:“不急,我们的船还没来。”
阿生看了眼河面,岸边分明停着摆渡船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