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他就这么斜靠在椅上,下颔并不抬起,连目光都微低,一面细嚼一面含笑盯住霍震烨的眼睛。
霍震烨呼吸刹时更重,白准是故意的,他故意这样招他,他知道在这大庭广众,自己拿他没有办法。
小丫头捧着果碟,本来要送给白准,但站在廊下盯着红索看呆了。
洪胖子也站着看呆了,嘴巴微张,韩三爷自从年纪上来,就再没显过这手看家的绝活,没想到竟还能再见。
花瓣落地消散,大家这才回过神来。
“愣着干什么,给七爷上果碟去呀。”洪胖子刚伸手一指,就见霍震烨弯着腰,手撑在竹轮椅的椅背上,白准身子微微往后仰,两人目光胶着。
洪胖子那双眯缝眼一下就撑大了,他一把拉住小丫环:“你等会,七爷现在不用吃。”
这……这哪儿是师父徒弟啊。
洪胖子觉得自己发现了得不得的秘密。
韩珠从绳上轻跃下来,她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抱拳四顾:“献丑了。”
在场的个个都靠手艺吃饭,若是添些锣鼓点,再找个能言会道的人煽动,这一出天女散花,从此就是韩珠的拿手绝活了。
石荣坐在椅上站不起来,他本以为韩珠孤女可欺,没想到韩三竟不顾传男不传女的师门规矩,将神仙索传给了女儿。
石荣当年就不曾学会这项秘技,他的儿子自然也不会。
石宽大为震撼,他打小就从父亲嘴里听神仙索的威名,别人玩绳只能称之为绳技,只有这个能叫神仙索。
场中久久无人说话。
霍震烨的胳膊一直撑在白准的轮椅背上,他调整呼吸,下巴一低便离白准很近,轻声说:“这神仙索,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白准瞥他一眼:“怎么?你想翻出门墙,换人拜师?”
霍震烨立刻拍白师父的马屁:“那我怎么敢呢,我这辈子生是七门的人,死是……”
“住嘴。”白准瞪他一眼,什么话都敢瞎说。
霍震烨居高,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白准的鼻尖下巴,他看一眼,又看一眼,索性便住看,看他抿起的唇线。
“怕我死啊?”
白准一滞,他气急,咬牙切齿:“你要是死了,为师给你扎全套纸马,金桥银舟摇钱树,再给你添两个金童玉女。”
石宽不等众人开口,先站起来,对韩珠深深一揖:“师妹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