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面上动容,他忍不住脱口问:“那七少爷知道吗?”
霍朝宗略一皱眉,何秘书又低下头去。
“他不知道。”白准看了眼天井,冬风一吹,枝头红黄凋零,已经没花了,只有靠墙边摆着的那盆纸扎梅花,在老绿中添些活色。
霍朝宗放下茶盏,该说的他都说了,老七固执,这个白准也固执,而他自己在这件事上绝不变通。
何秘书并没紧跟着霍朝宗离开,他略停一停说:“我会把七少爷的东西都送过来。”
说完才跟上去。
阿秀将门“啪”一声关上,没一会儿又打开,把礼物扔到街上。
这些事全是阿秀自作主张,她回身一看,主人正高兴着呢?阿秀总觉得她已经懂了很多东西了,可她还是不懂,主人为什么高兴呢?
“大少爷。”何秘书急步跟上,“大少爷,也许七少爷跟白先生是真的愿意在一起。”
霍朝宗坐进车里,何秘书开车,车上再没第三个人,他这才叹息:“耽于情爱,不争气。”
何秘书沉默了,他明白大少爷的意思,在大少爷心中,情爱上多花心思,是软弱无用的表现。
他沉默着打方向盘,开车回霍公馆,开了一段路才又开口:“那七少爷那里还要继续跟着吗?”
霍朝宗难得有些火气:“不用了,跟他就能跟得住吗?好在还没人知道。”
霍震烨不知大哥上门,他先去找许彦文,从梦魇中醒来,他们只通过电话,还没见过面。
许彦文看他又像没事的人一样,虽开怀但欲言又止,最后说:“你醒了就好。”
“这次多谢你。”霍震烨拍拍这老同学的肩,想必他已经知道白准的能耐,也该对阿秀死心。
许彦文伸手托托眼镜,他想起霍震烨昏迷时,白准忧心的样子,微微笑着告诉他:“白先生心里有你。”
这他当然知道了。
霍震烨嘴角飞扬,一只手叉在西装口袋里,一只手搓搓鼻尖,他还记得老同学情路不顺,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张扬。
许彦文看他这要笑不笑,心中暗喜的样子,比你侬我侬的恩爱更扎人眼:“行了,我还要上班,你赶紧走吧。”
他没告诉霍震烨,他和阿秀还在见面,每周见两次,从书店又去了咖啡店,还去了电影院。
阿秀对什么都饱含着兴趣,甚至连坐趟电车,她会流露出孩子般的喜悦,即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