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便让她们出了城。
出了城门,小小才略松口气,眉头还紧紧拧着,一阳观竟然颠倒黑白,这事儿必要告诉师兄,等他们离开李家,连城都进不去,又要怎么坐船去京城?
瑛娘一句多话也无,回到家中便给丈夫煎药,又准备饭菜。
小小谢玄关起门来咬耳朵,谢玄听见一阳观竟然通缉他们,气得“腾”一下站起来:“看我一把火烧了这劳什子的破宫观。”
小小咬着嘴唇,十分忧愁:“那咱们怎么去京城呢?”
谢玄在屋里兜了几步,眉头一扬,郁气散尽:“别怕,总有法子,正好在这儿住两日,等想到了办法咱们再走。”
李瀚海原来只凭天生豁达的性情支撑身体,此时知道自己有救,整个人神采奕奕,他虽没有陆子仁生得俊秀,但眉目之间意气不同。
坐在竹屋前,正教个孩子读书识字。
竹窗边传来阵阵读书声,瑛娘从灶间瞧见,嘴角含笑,又瞥向竹屋,想了想回屋翻找一阵,用布包起几身衣裳,送给小小和谢玄。
“这是我未嫁时穿的旧衣,都是干净的,尺寸只要再改一改就合适了,这两件是我夫君的旧衣,你们不要嫌弃。”
给小小的是两件绣着小花的衣裙,给谢玄的是青竹布衣,他身材高大,穿李瀚海的衣裳也不短,穿上一看,倒像是个读书的小秀才,不像是跑江湖的道士了。
瑛娘心思极善,萍水相逢,这对兄妹就肯替她丈夫治病,这才想办法替他们周全。
谢玄躬身行礼,知道瑛娘必是瞧出了什么,但她不但没说,反而拿出衣裳来供他们乔装:“多谢李夫人。”
瑛娘看这兄妹俩相依为命,心里便怜惜小小,这小姑娘连女孩儿的发式都不会梳,梳子都是破的,取了个小盒:“这个也是我的旧物,不值什么钱,我又没有妹妹,就送给你罢。”
一个红漆小盒儿,里头一把雕花小梳,还有一对儿红石耳坠子。
小小从来没有收到过女孩家的东西,拿出来翻看,爱不释手。
谢玄在一边瞧见了,暗暗后悔,只想到给她买裙子,没想到也该给她买这些女儿家用的东西了,等他们能进城就带他去胭脂铺子,什么好的贵的都给她买一些。
什么金的玉的,小小戴上必定好看。
小小还低头看红盒子,瑛娘目光一抬,瞧见谢玄目不转睛盯着小小看,眉梢眼角含着笑意,心中一诧,又回过味来,这二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