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辈子养不好也没什么,生在贫寒人家还得这样的“富贵病”那可真是遭了罪。
瑛娘听了,心里叹一声,去灶间切了半碗红糖煮开,又打了两个鸡蛋进去,端到小小身边,探手去碰她手背,一丝儿暖意都没有,凉得像是浸了冰水。
小小一醒来就先问她睡了多久,说不准师兄已经撞上那个鬼面娃娃了。
瑛娘扶住她,把红糖鸡蛋端到她嘴边:“你先吃点这个暖暖身子。”
小小身上一层一层出着虚汗,手脚都没力气,离魂之后便是如此,就着瑛娘的手猛喝两口红糖水,四肢刚有一点暖热,就要下床去找谢玄。
瑛娘按住她:“你歇歇罢,大夫说了,你的身子经不得劳动。”
小小眉头拧住:“不成,我得去找师兄。”
瑛娘一听,这才知道他们不是兄妹,而是师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愈发可怜了,揉揉小小的软发:“又无人带路,你到哪儿去找呢?”
这可难不倒小小,她取出小香炉,点起一支香,要顺着香烟去找人,可才走了两步,脚下一软,又要晕倒。
瑛娘将她扶回床上:“你先把这碗红糖鸡蛋吃了再说,何况……阵法无事,你师兄自然也无事。”
红线不颤,铃音不响,李瀚海还安安稳稳睡在阵中。
若是结阵的人有了闪失,阵法自然便失去效用,如此看来,那鬼脸娃娃必是叫师兄给打退了。
小小还不放心,抿嘴抽出一张黄符,叠成纸鹤模样,把香炉捧在手中,阖上双眼,那纸鹤先是停着不动,忽尔一振翅膀,顺着炉中飘出窗去的香烟飞走了。
小小这才拿起勺子,把两只流黄的红糖蛋全给吃了,捧着大碗一口一口慢慢啜饮红糖水,这碗比她的脸还大,举起来又放下,殷切望向窗外,等着纸鹤回来报信。
瑛娘十分怜惜她,问她:“夜里你想吃些什么?我给你们做。”
她自己的伤处还在隐隐渗血,小小摇摇头:“等官府来了,我们就走。”
既是告官捉拿,那她和师兄被道门通缉的事便瞒不住了,在他们来之前,就要先走,她跟师兄已经商量好了,就在村口的树下等着。
瑛娘一听皱起眉头,他们帮了自己,竟连片刻安生也没有,咬牙道:“你等着。”
说完翻箱倒柜,从里面取出自己的棉袄,飞针走线,把衣裳改小些,给小小换上:“这是前年新做的,我也没什么能给你们,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