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老规矩,赌大小,同点不算再来一把。”
两人面对着面,色一个色盅五个骰子,摇点数,开盅之前赌大赌小,赢的那个,就把对方面前的银子都吃尽。
他撑开两只手,先拜天后拜地,口里念念有词。
别人不懂,谢玄一看便挑挑眉头,当着赌桌念经文,难道还有什么咒术是必能赢钱的不成?
想一想又在心中摇头,师父说了,酒色财气最能移性,修道之人连这些地方都不该踏足,万册道藏虽没通读,料想也不能有这样的咒语。
那人磨磨蹭蹭总要来这一套,余下人烦了:“赶紧着些,磨磨蹭蹭的,一人一盘赌到什么时候去。”
中年男人充耳不闻,念完了往手掌心上吐一口唾沫:“好儿子,乖儿子,叫你爹再赢一把。”
这一把赌大。
对家先摇响了色盅,男人紧跟着也摇起来,对方轻掀起一角来,欢喜得涨红了脸色,一把开了盅罩道,洋洋大笑,掏出钱袋来,往桌上一抛:“加注!开罢!”
这人运气极佳,竟开了个状元,五只骰子每只都是四点朝上,对面须得开出五只同点,点数还得比他大,才算赢他。
整个赌当都欢动起来,瘦干似的男人赢了一夜,也该让他输这一局了。
男人嘿嘿一笑,轻轻把盅一掀,五只五点,赢得不多,但正好压过了状元,他一对哭丧眉,两道八字胡,手指捻捻胡子:“状元,我还真不怕。”
谢玄盯着那男人的举动细看,除了念经,还真没看出他使了什么手段。
王三悄声道:“要不然,咱缓一天。”这男人赢了许多,赌当要抽成,可明日便不许他再来了,日日让他这样赢,那还赚什么钱。
谢玄也瞧出来了,这人抱着跟他一样的心思来的,赢一把大的。
可偏偏今儿遇上了他,这人可就不能称愿了。
谢玄等他又赢两把,场上鸦雀无声,一时无人敢应战,他趁此时站了出来:“我来。”
从兜中摸出一角碎银子:“我赌本不多,只有这个,就是想玩一把。”
干瘦男人就是金道灵,他与谢玄短兵相交,但彼此未曾碰过面,今日在赌坊遇见,谁也不认识谁。
金道灵乔装打扮混进城来,他躲避道门通缉两年多了,进城就直奔妓馆,一来是这儿不容易被查找,二来是他跑路的时候钱没带够。
妓馆寻欢,赌当赢钱,只有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