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押货都被人掠去,血本无归,既不见人,也不见尸,非要瞧瞧究竟是什么东西弄鬼。
郑爷发完话,问大家:“有什么要求,此时便可提出来。”
谢玄上前一步:“我师妹也一并同去。”
郑爷座下的人道:“哪有走镖还带女人的?你师妹年岁再小,那也属阴,带不得。”
谢玄并不看他,只对郑爷说:“我师妹必要同去,我们俩是师兄妹,各有所长,缺一不可。”
那人还待要说什么,郑爷手指一抬,那人立刻住口,退到后头不敢发声。
郑开山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并押镖。”
他话说得万分客气,待这些三教九流,也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轻鄙之意,除了有求于人,也是性格所至。
谢玄看郑开山一伙人,比看闻人羽一行要顺眼得多。
郑开山又道:“今晚就在这厅中摆酒摆肉,等镖送到商州,再有酬谢。”
话将要说完,外头才踢踢踏踏来了个老头儿,穿着一身破烂道袍,头发花白,背后背着一个酒葫芦,醉熏熏的往里来。
脚将要迈过门坎之际,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扑倒在地。
谢玄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轻轻托起。
余下这些人,看这老道士都道这人是来骗钱的,并不理会他,老道士举着酒葫芦,摇摇半葫芦酒:“听见酒字,我这葫芦自个儿来了。”
郑开山一笑:“来人,给这位老道长送两坛子好酒。”
他并不计较老道士无礼,吩咐完了就此离开,手下果然端了两坛好酒来,一只坛子总有十好几斤重。
老道士头发花白,脸皮有皱,人看上去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又已经醉了,哪还能抱起两个十来斤的酒坛子。
谢玄眉头一皱,这堂中人已经散了个干净,他正要弯腰替老道士抱酒坛,那老道念了个口诀,两只酒坛子腾空而起。
他也不看谢玄,晃晃悠悠往外去,他人往左晃,两只酒坛子就跟着往左晃,再往右晃,两只酒坛就又往右晃,若非封了口,坛子里的酒非撒去大半不可。
这样的术法倒很有趣,谢玄从未见过。
他昨夜才用剑术将朱长文逼到退无可退之境,因他未尽全力,打得半点不费力气,心中方才生出了一点骄傲自满之意。
今日就见着个浑身酒臭的老道士,出手便是不曾见过的法术,那骄傲之意又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