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瞪圆了眼睛,忙不迭把钱给收起来,抬头就见蹲在墙根下的两三个人站了起来,悄悄跟在那姑娘身后,张嘴刚要说,又把舌头含住了,那些个地痞可开罪不起。
纸鹤飞出半条街,越飞越偏僻,四周的环境也不像街市那么干净。
闻人羽蹙蹙眉头:“郡主真往这里来了?”
咒术是不会错的,小小与谢玄互望一眼,谢玄眉头紧皱,这地方鱼龙混杂,她又孤身一人:“不会……遇上拍花子的吧。”
纸鹤飞到一处,香烟便失了踪迹,小小又点一根,这回烟笔直往上,就是指明方向,明珠真的丢了。
澹王勃然大怒,明珠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老王妃老来得女,生时红霞漫天,把这女儿看得眼睛珠子一般疼爱。
澹王又只有这一个妹妹,比他小了二十岁,拿这个妹妹当女儿一样养大。
宠爱非常,一落地就上疏请封,又因为亲事亏待了她,对她心怀愧疚,自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不过跟闻人羽出去一回,人便丢了。
整个商州城被翻了个底朝天,查到那卖甘蔗糖水的小贩身上,不必用刑他就全说了,跟上去的一个赖四,一个毛六。
名字一报上去,州官便问下官:“是什么人,赶紧给拿回来。”
下官冷汗直流,端阳节还没过,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胳膊都在打抖:“这二人是做“活羊”生意的。”
州官一听,膝盖骨都软了,活羊生意便是指拐卖良家,拿人当羊贩出去,每到节日集会,总有报失人口的,谁知今日偏偏拐到了郡主的头上。
一脚踢在下官的腿上:“还不赶紧抓人!”
州府兵丁尽皆出动,商州有码头船只,似这种生意,走水路更快,把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往船舱里一塞,灌点儿迷魂汤药,悄没声息的就运出港去。
只要船出了港口,这些女子便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由得人摆布了。
赖四毛六两个人知道惹了大事,委顿在地,还有什么不招认的。
“小人原是看着那姑娘出手阔绰,又是外乡人,只想着将她送到驿站,得一笔赏钱……”
先时还编胡话,剁了一根手指头,疼得昏了过去,被冷水泼醒,这才从实招了:“小人是想将她送到船上去的,可哪知道那姑娘会拳脚,打了咱们几个一顿,自己走了。”
他们本来拿这女子当肥羊看,没想到反被她打了一顿,其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