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摆在日头下。”
闻人羽沉声吩咐,可院中无人动作,含碧卷香对望一眼,一面答应一面急匆匆派人去禀报国公爷。
穆国公很快来,他眉头紧皱,隐含怒意:“这又是在闹什么?”
闻人羽看他一眼:“国公爷。”
穆国公不由一怔,这个儿子虽在道门,父母亲缘皆断,但一向对他是很恭敬的,还从未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
他先是将穆国公府明面安插在紫微宫中几人都退了回来,如今又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穆国公立时放缓了脸色,问道:“阿羽,你既回来,怎么不先去向祖母亲请安,我有要事与你相商,在这里胡闹什么?”
说着目光向小小谢玄扫去,看这二人一身江湖人打扮,心中先自不喜,儿子身在紫微宫多年,却不跟着紫微真人结交权贵,偏偏就爱与这些人走在一道上。
闻人羽看他脸色,淡然道:“这二位是玉虚真人的高足。”
穆国公自然知道玉虚真人,这京城哪个人能忘了酒香飘三日的事,那几天人人上朝都醉熏熏的,圣人还因此要赐一坛美酒给玉虚真人。
替玉虚真人和紫微真人这对加起来将近两百岁的人说和,让紫微真人将他师兄从沙牢里放出来。
圣人的美酒刚送到,玉虚真人便凭空不见了。
穆国公本没将小小谢玄看在眼中,听见是玉虚真人的徒弟,和颜悦色起来:“既是你的朋友来了,怎么不设宴?也让阿已与你们一道,你难得回来,正可跟你弟弟亲近亲近。”
“这屋子不干净,我请他们为大夫人化煞。”
“胡说八道,你母亲的屋子怎么会不干净。”穆国公眉头紧皱,盯着儿子,“你莫要听人胡说些什么。”
“要么今日便将这屋子清干净,要么我便接大夫人到山上居住,禀明师父,结庐奉亲。”若是原来闻人羽还会好好说明,可事关母亲,父亲还一味推脱,由不得他不起疑心。
穆国公没想到儿子会说这样的话:“你……”他气得脸皮紫涨,儿子虽然冷淡,可从没说过这话,他指着妻子,“你的意思呢?”
大夫人自丈夫进院,便一眼都没瞧他,听见他问,也还不说不动。
穆国公一拂衣袖:“好好好,依着你,叫你看看有什么东西!”
谢玄凑到小小身边,使了个眼色给她:是不是闻人羽他爹要害他娘?
小小一时沉吟,穆国公虽身在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