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你师父他其实受了重伤,这伤上留下的灵力波动不是魔修的。这是他真正要用的方子,”苏知言重新写了一个房子给秦衍,“你自己煎药。”
秦衍拿到方子,垂眸看了一眼药材,随后朝苏知言拱手:“谢过师叔。”
苏知言点点头,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屋子。
他话语中的意思,秦衍听得明白,江夜白受伤,灵力波动却不是来自魔修,那只有内鬼作祟。
秦衍扭过头去,他走到江夜白边上,江夜白闭着眼睛,面色苍白,如同当年秦衍最后见他的那一刻。
那个画面让秦衍几乎难以呼吸,他跪在江夜白边上,握住江夜白的手,用额头抵住江夜白的双手。
他企图从这个动作里得到些许力量,然而脑海中却始终是反复重复着傅长陵最后那个笑容。
“秦衍,这笔账,你要记得。”
他记得。
他这个人,他欠过的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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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陵咳嗽着醒过来时,已经过了半天。
他醒过来那一刻,就察觉金丹疼得他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他趴在地上喘息,根本不能动弹。
这种痛苦他熟悉,上一世在璇玑密境,金丹彻底碎裂那一刻,就是这种感觉。他本以为这一世他能保得住这颗金丹,没想到最后还是毁了。
他颤抖着伸出手,急切的倒出了好多颗月华丹来咽了下去,可这么多月华丹咽下去,也只是让他稍微舒服些许,他趴在地上喘息着,觉得五脏六腑连带着筋脉抽搐着疼。
“你在想什么?”
一个幼童的声音响了起来,傅长陵一把抓住清骨扇,迅速抬头,厉喝道:“谁?!”
高喝出声那一刻,傅长陵才打量起周遭来。
他似乎是在一个山洞之中,山洞里黑漆漆一片,白花花的人骨堆积成小山高,围在山洞边缘,人骨上方开着艳色的花朵,看上去诡异可怖。
有水滴的声音,一下一下从不远处传来,回声昭示着整个山洞并不大,傅长陵警惕看着周边,听那声音再次响起来:“金丹都废了,抓着法器,又有什么意思呢?”
傅长陵没有说话,他辨认着声音来源。
“你好可怜呀,”那幼童似乎是识破了他的意图,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我都看到啦,人家不要你呢。”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