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靠在床上缓了缓,才慢慢道:“沈修凡呢?”
秦衍手顿了顿,才道:“没出来。”
江夜白微微一愣,秦衍垂下眼眸,慢慢道:“不过您放心,我看他最后给自己画了一个传送阵,或许已经被传送到其他地方去了。”
江夜白没说话,他靠在床上,垂着眼眸,似乎在想什么。
秦衍低声给他说了方才各大长老的情况,最后道:“您如今受了伤,万事要多加小心,我最近都会留在问月宫,以防有人图谋不轨,叨扰师尊,还望见谅。”
江夜白静静听着,好久后,他才道:“我以为,你会去帮他。”
秦衍抬起眼眸,江夜白注视着秦衍:“最后他说那句话,我是听见的,他是傅长陵,我也一直知道。”
“那您还收他?”
秦衍并无诧异,江夜白惯来是对一切都通透之人,傅长陵瞒不过他。
江夜白笑笑:“我以为,你想让我收他。”
听到这话,秦衍呆在原地,江夜白咳嗽着,转过头去,看向窗户外月光下的灼灼海棠。
“你的性子,我知道,”江夜白咳嗽过后,他喘息着,有些艰难道,“他让你选,这就是一笔人情债,你这个人,哪里欠得了人情债?”
江夜白笑起来:“我本以为,你就算选了我,也会跟着他跳下去。”
“本来……”秦衍声线干涩,“是这么打算。”
“为何不呢?”
“因为,”秦衍看着面前眉目间仿佛是染了薄霜的人,他苦笑起来,“我害怕。”
“害怕什么?”
江夜白的目光很平静,他看着面前的小徒弟,其实他已经不小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江夜白看着他时,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
一仰头,或许就会笑起来,甜甜叫他:“师父,我要吃糖葫芦。”
又或者一出事,就会躲在他衣袖后面,拽着他的衣袖,瑟瑟发抖。
他许多年没说过他害怕,偶尔这么一声出来,江夜白便觉得,自己的心肝像被人狠狠撞了上来,他克制着情绪,抬起手,哑声道:“晏明,过来。”
这是他情绪极其外露时,才会吐出的名字。
秦衍走到他身前,江夜白拉过他的手腕,那冰凉的手掌触碰到秦衍腕间时,他忍不住微微一颤。江夜白顿了顿动作,片刻后,他面如平常一般拉着秦衍坐下,缓缓放手,他看着自己的手,将它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