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低着头,说:“有什么消息么。”
“有什么消息!?你以前的号码,昨天被人拨通了,你说有什么消息——!?”老徐气得拿烟的手都直哆嗦。
“陈铭生,你要装死就他妈给我装的像一点!你硬出什么头?当初为了让你不漏底地抽身,咱们花了多大功夫,你现在倒好,直接给我上报了!”
陈铭生深吸一口气,靠在墙上,低声说:“打电话的是谁。”
“你别管是谁,你现在给我老实呆着,接下来几天我会再联系你。”老徐把烟掐灭。往门口走,走过陈铭生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一下,说:
“陈铭生,既然已经被挖出来了,你就要做好思想准备。”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被碰地一下摔上,文磊抿了抿嘴,对陈铭生说:“生哥,你别怪老徐说话狠。”
陈铭生摇摇头,说:“是我的失误。”
文磊犹豫了一下,又说:“生哥,两个月前,严队牺牲了。”
陈铭生的头猛然抬起来,目光惊愕。
【你想好了,决定之前,我可以给你时间,给你自由,让你充分考虑。但一旦决定了,我就不允许你反悔。】
【做,还是不做。】
……
陈铭生声音嘶哑,压抑地说:“怎么死的?”
文磊的眼眶有点红,说:“线人给的消息出错了,被埋伏了。”文磊蹭了一下嘴巴,说,“你先等等吧,看看能不能压下去。但是生哥,说实话,希望不大的,你……”文磊抬头,刚好看见陈铭生空荡荡的裤腿,他不忍地转过头,说:
“你做好回去接着干的准备吧。”
文磊也离开后,陈铭生还靠在那面墙上,一根一根地抽烟。
夜很深,深得几乎看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