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兴,安华锦彻底起不来了。
她浑身发软发酸,看着他如画的眉眼,叹了声气,“不送你了。”
顾轻衍此时也舍不得折腾她让她再送了,那他就忒不是人了。于是,很痛快地点点头,贴着她脸挨了半晌,压着浓浓的不舍之意,“我自己走,不要你送了,我走后,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若是过几个月,京城没别的事儿,我再找大殿下告个假来看你。”
“几个月我大约会再攻下几个城池,到时候我所在之地,距离京城更远了,你来回奔波,更费时日。”安华锦想说别折腾了,但知道顾轻衍怕是不听。
“那也不怕。我多备几匹马。”顾轻衍又流连了一阵,起身穿衣服。
“下次若是再来,不准向这次一样跑这么累了,大不了多跟大殿下要两日的假,让楚宸、江云致那些人多辛苦些,朝堂又不能只指着你一个。”安华锦心疼地说。
“好。”顾轻衍笑。
安华锦见他穿戴妥当,虽然浑身酸软,到底咬牙坐了起来。
“你起来做什么?都说不用你送了。”顾轻衍伸手就要将她按下。
“我陪你吃饭,吃过饭,不送出城了。”安华锦道。
顾轻衍顿了顿,“好。”
于是,安华锦软着身子起来,陪着顾轻衍用了临近晌午的饭,才将他送出了房门。更多的,她就不送了。
顾轻衍站在门口,又抱了抱她,“到了京城,我立马给你来信,记住我的话,一定要保重自己。南齐与南梁两国筹备兴兵狼子野心这么多年,如今虽然被你与王岸知反攻,一时连连败退,但尚武多年,一定不可小视而得意忘形,务必一再谨慎。”
“我知道的。”安华锦不是个得了胜利就翘起来的性子,她比谁都清楚,南齐和南梁没那么好打,如今看着好打,也是占据着天时地利,占据着王岸知早些年探查的兴兵路线,越往腹地深入,才越难。
“我知道你晓得,还是忍不住嘱咐。”顾轻衍亲亲她,才放开。
安华锦笑着对他摆摆手,“走吧,天色都不早了,再不走,就天黑了,不用走了。大殿下久等你不回去,指不定在京城怎么跳脚骂你呢。”
“他不太会骂人。”顾轻衍笑了笑。
“是,大殿下最是温和宽厚了,那你也走吧!你走了,我好回屋补眠。”安华锦见顾轻衍神清气爽,她软软没力气,就有些不太服气,连离别之意都在这幽怨里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