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支持的人,自然有顾轻衍的人,有楚宸的人,有楚砚自己的人,还有安华锦暗中给几个朝中重要的性情耿直软硬不吃的钉子户送了密信,安小郡主的密信,自然不是人人有份,收到了密信的人,叹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安小郡主在前线,都如此表态,安家让太子殿下退,让大殿下上,他们还能说什么?
于是,就造成了万众一心推动大皇子登基的这一波浪潮。
楚贤一气之下,给气病了。
顾轻衍坐在床前,看着大殿下气的病恹恹的模样,笑着说,“殿下这是何必?您是长兄,这个江山社稷的担子,担起来也是应当,就礼法上来说,也没错。”
一个居长,一个居嫡,谁坐都行吧!
“你说的轻松!”楚贤怒道,“那我问你,我若登基,一直将你困在京城,你同不同意?”
顾轻衍眨眨眼睛,“小安儿同意,我就同意。”
楚贤冷笑,“你不必跟我说她如何你就如何的话,若我登基,她不如何,你也得如何。”
顾轻衍扶额,“大殿下登基,若有用到我之处,我定责无旁贷。”
这算是个许诺了。
楚贤的气总算消了些,冷眼看着顾轻衍,“怀安,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轻衍笑了笑,“小郡主带三十万兵马来京时?猜到的。”
他自然不敢说太久,更早以前。
他补充的这三个字猜到的,对于楚贤来说,根本没用,他自动化为了知道,很肯定的那种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顾轻衍在这半年里,才会如此帮着他立稳安定肃清朝堂,才如此放得开手,哪怕他只有个监国之权,他也一力去辅助他做不该做的事儿。所以,如今朝野上下,才对楚砚离去虽然震惊却没有生乱子,才对他一心地推动支持去坐那个位置。
楚贤深吸一口气,“原来我是被蒙在鼓里,怪不得当初七弟离京,那般果断迅速力排众议坚决前往漠北谁的言论也不听,还与我说了那样一番话,自是打着这个主意。他是从我入朝,便给我铺路了。”
他又气又怒又无奈,“他给我铺路,安小郡主给他铺路,你给我们三个铺路。怀安,你好的很。”
顾轻衍咳嗽个不停。
“你也染了风寒?”楚贤瞧着他。
顾轻衍没有染风寒,但此时他也想染风寒了,遂点头,“是有些不舒服。”
楚贤憋着气,对他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