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够一够最前面的那三个位置。
那名感叹京师气候寒冷的年轻人,无奈的下了船头,来到船舱中,正要继续温书,目光瞥见坐在角落里的一道身影,有些担忧道:“唐鼎,你没事吧?”
那身影沉默了许久,才沙哑着嗓子说道:“没事。”
年轻人看了看他,见他没有什么大事的样子,便自顾自的看书了。
虽然几人都来自江南,但唐鼎向来沉默寡言,不喜欢与人交谈,前两日不慎跌下楼来,昏迷了整整两天,连大夫都说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可今日却忽然醒转,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整个人却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几名好友见状,担心他闷出病来,生拉硬拽的带他出来游湖,他倒是跟着他们,但从早上到现在,也只说了一句“没事”。
船外船内,都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并未有人注意到,游船的角落里,一道身影面露迷茫,不住的低声喃喃道:“小妤,宁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船外风声呜咽,像这样的小船并不少,再严寒的天气,也阻挡不住学子们的热情,相反,他们反倒将这湖上的寒冷,当成是了提神的助力。
朗朗的读书声之间,间或夹杂着学子们的闲谈。
“不知道今年的策论会考什么,陛下刚刚登基,据说很看重策论一科。”
“谁知道呢,没有人能摸透那些考官的心思。”
“倒也不是无迹可寻,今年发生的大事屈指可数,只要将那几件大事能够引申出来的考题都列出来背熟了,总能撞上一个。”
“说的也是,据说梁国刚刚发生了叛乱,叛军已经攻占皇城,黔地与江南接壤,朝廷一定不会不防,你们说考官们会不会在这上面出题?”
“听说今年的主考官是张大学士啊,他出的题向来不简单,这一届的学子要小心了……”
“倒霉,我们怎么会遇到张大学士……”
“知足吧,不管考官是谁,至少同考中没有出现什么厉害人物,方家那少年天才你们知道吗,以他的年纪,三年后就能参加科举,谁要是和他同一年科考,啧啧……”
“你说方家那方哲,连国子监博士都承认学识不如他的天才?”
“除了他,还能有谁?”
“万幸,若是他和我们一同科考,那可真是所有考生的灾难……”
……
学子们读书累了,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