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那些官员的对话,他们听的十分清楚。
唐宁摇了摇头,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不管此话说起来有多长,他的话至少证明了一点,那就是这件事情是真的。
唐解元是灵州巡考,太医丞凌一鸿的师叔。
这比唐宁考中州试解元带给他们的震撼还要大。
为了保证科举的公平,考生和考官是要避嫌的,若考生与哪位考官存在亲属或是师生关系,则要刻意避开,错开一届,或是去其他贡院参考,以示公正。
如果考官是考生的师侄,需不需要避开,没人知道,因为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徐清扬觉得他的脑袋有些乱,这位刚认识不久的唐兄,总是能带给他们不一样的震撼。
鹿鸣宴上没有秘密,无论是刚才与楚国使臣的争锋,还是最前方一桌的谈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必会口口相传,直至传到每一位考生的耳朵里。
唐解元以一己之力,力敌楚国使臣,挽回了灵州学子的面子,挽回了陈国的面子。
不管他们之前怎么的讨厌他,却也不得不承他这个请。
没有人会生出和他比较的心思,他注定与众不同,无论是学识,还是处事,让人又敬、又恨、又怕。
还有一件让人意外的事情,太医丞凌一鸿居然是他的师侄,这在他们看起来不可思议,反过来才正常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这位从州试第一场开始扬名,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唐解元,创造了一次又一次的奇迹,也一次又一次的改变了他们对他的认知。
这次的鹿鸣宴,也并不如唐宁之前所想的那样。
灵州的举子对他虽然不算热情,但态度也没有差到那里去,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一场鸿门宴。
接下来的宴会便没有什么波折了,鹿鸣宴按照流程走完,方鸿带着方小胖回去,唐宁与徐清扬等人告别,和岳父大人一起回去。
一路之上,自然少不了解释凌一鸿的事情。
还是按照老规矩,遇到解释不通的事情,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
深夜。
灵州驿馆,几位楚国使臣,刚刚从鹿鸣宴上回来。
那位中年使臣踏入某处院落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
小李大人看着他,问道:“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