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阴晴圆缺,黑白交替,春夏秋冬,都有定数,自有轮回。
不必把所有人,请进生命里。人生如旅,所遇之人形形色色。对的人,能互相滋养,让彼此成为更好的人。反之则会彼此消耗,两看生厌。
世人最奇怪的地方在于,当你很在乎一个人,往往会用最讨厌的方式去关心他。你以为的心疼,最终都成了他身上的疼——这就是最大的悲剧。
苏靖鳞忙活了一天,有些倦了,回到住处后就四仰八叉地躺在软榻上,完全不顾什么形象了。
小莹见多了她私底下懒懒散散的样子,也就见怪不怪了,像回自己家一样自己拿了杯子自顾自倒茶喝。苏靖鳞本打算小憩片刻,刚闭上眼睛,门又被推开了。随后进来的云麒呆了一呆,然后也若无其事地坐下喝起茶来,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冒昧感到难为情。
进门不知道先敲门啊——苏靖鳞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们倒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得,反正该看不该看的都看到了,她也就无所谓了,索性不管那两个自来熟,翻了个身继续眯着。
小莹看看这个又瞟瞟那个,忽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自己有点多余,端着茶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说小不点,你瞅啥呢?”云麒倒是半点也不觉得自己唐突,他来是有事要告诉苏靖鳞,而且他知道苏靖鳞不会把他当外人,以前两人一起喝酒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勾肩搭背,放浪形骸。
苏靖鳞性格本就大大咧咧,只是在长辈面前不得不端着自己。在好友面前她一向放得开,喝起酒来,云麒都没把她当女子,而是当兄弟看待了。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小莹被云麒这一问搞得更加坐立不安了,立刻爬起来开溜。
“好走不送!”云麒看着小莹逃也是地离开,继续装他的大尾巴狼。
小莹莫名觉得,当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室的时候,就有一种别人进不去的气氛和空间。仿佛他们自成一界,小心翼翼地彼此呵护,却从不轻易流露出自己的心思。
苏靖鳞没想到自己眯着眯着,居然真的睡着了。等她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一大早,屋子里安安静静,好像没有人来过一般。只有桌子上没有收好的茶杯,预示着先前屋子里不止她一个人。
苏靖鳞本以为人走茶凉,却不想推开门,赫然发现门口卧着一只白虎,睡得正鼾。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云麒的真身,苏靖鳞还是呆了一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