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亲?你个数典忘祖的小人”
齐誉脸色一凛,发狠道:“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你!”
终于,彻底闹僵了。
一听这骂人的话,齐秋川的四个儿子就不乐意了,自己家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藐视?
他们纷纷抱着双臂,噘着下巴走了出来,。
这是想动粗吗?
柳荃见状,提起骟刀走到了最前面,然后用刀尖指着他们的鼻尖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相公一下,我就一刀子戳死他!”
众人一颤!
这个女人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她可是真敢动手的那种人!
那刀上的血渍才干多久?
齐秋川很尴尬,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是在没想到,自己四个像牛犊子一样的儿子,居然会怕一个女人!
他们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了那里。
齐誉哈哈大笑,直接掏出了官府的勉状,傲然道:“你们都看清楚了!我现在可是秀才身,连知府大人都不能对我用刑,你们几个还敢动我?”
谁都知道,秀才有州府级以下免笞杖的特权,普通百姓对秀才动粗,会怎么样?
无疑,那是会受到惩罚的!
秀才,可是士啊!
柳荃喜极而泣,擦着眼泪昂着头,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
刚才还一脸跋扈的齐秋川父子,闻言后立即蔫得像一排烤鹌鹑似的,脸红脖子粗,还佝偻着背。
怎么会这样呢?
齐家族人也很难受,全都是清一色的猪肝脸,心中无不感叹: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是啊,现在就踢到铁板上了!
正常来说,族里若能出上一个秀才,所有人都是与有荣焉,可现在呢?
族长渭然一叹,道:“阿瞒啊,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你看这事咱们能不能大事化小,不报官呀?”
“不行!”齐誉回答地斩钉截铁。
“真没有一点的回旋余地?”
“没有!”
族长闻言叹了口气,就不再说话了。
齐秋川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妙,想想看,秀才告官本身就有优势,再加上齐誉他和县太爷熟络,弄不好就阴沟里翻船了。
麻烦了!
奶奶的,都怪这个死秃头,跑快点不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