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画可以作假,但彩绘画却做不了假,因为没人会画!
想通了此节,吴德利不由得又高看了他一眼。
“不瞒公子说,老夫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你手里的彩绘画。如果你愿意割爱,可以将画折价与我,算做是购宅用的银子,具体上咱俩多退少补,公平交易,你看如何?”吴员外终于憋不住了,直接说了出来。
“这似乎可行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
买卖嘛,就看谁占有主动权了。
经过友好协商,齐大郎从善如流的接受了建议。
少倾,早有准备的柳荃闻召即来,并按照相公事先的安排取来了书画,而后又敛衽一礼地退去了。
柳荃也挺奇怪的,这员外卖画不去书坊,怎么来到客栈里洽谈了?
也罢,卖上个点银子够交店租的也是好的。
岁寒三友缓缓打开。
画风典雅,神韵不凡,确实是套难得的佳作。
可是~~~有点奇怪!
吴德利的脸上密布着困惑:这幅笔墨似乎才干不久啊,怎么看都像是新茬子啊。
对此,齐誉却是一笔带过,并解释说:这是由于客栈里的湿气太大,返潮了。
哦,原来如此。
吴德利虽然看不懂画作的好坏,却也有着自己的判断法门。随后,他取出来自己的那件收藏,专门对比印章的吻合度,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套作品确实是出自传说中的兴言先生的手笔。
当然!
别看我那个印章是粗木头所刻,可就是由于瑕疵太多,你们想仿还仿不来呢!
接下来就是磋商如何折价的问题了。
吴德利本就心痒,索性也不再打太极了,直接端出了诚意:“不瞒公子说,当初在采拍会时,老夫的出价是一百哦不,是八十两银子。呵呵,我就按照这个价钱来作参考吧嗯,这么估算的话,你这套画的价值应该在二百两多一点的样子。这样,除了我那房产之外,我粮仓里还有五十石待卖的粮食,也都全部折价给你,以抵画资。如何?”
这若是放在平时,齐誉定然会尽力争取最大化的利益。但现在却是不同,要懂得适合而止。若自己真得甩出个高价来,人家最后拿不出,还不是自己被打脸?
还是见好就收吧!
于是齐誉在呜呼哀哉痛惜了一番之后,勉强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