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困惑,三德子忙指了指殿内,小声地解释道:“皇上现在正玩着斗蟋呢,你若搅扰了他老人家的兴致,岂不是自找没趣?”
哦,这样呀!
“多谢公公提醒。”齐誉点了点头,又问:“圣上这是在自娱自乐呢?还是在和别人斗虫?”
通常来说,但凡是赌,大多都不是一个人独玩,所以,齐誉才有此一问。
意思就是,这殿里还有没有他人在。
三德子回道:“除了圣上之外,还有吴晚荣吴大人在一旁陪玩!”
咦!居然是这小子?
不用猜,他肯定又是跑来谄上了。
齐誉想了想,问道:“吴晚荣还懂得斗蟋之道?”
三德子一笑,道:“咱家确有听说,吴大人最近正在学习这个,看样子学得还不错,都能和圣上讨论几句了。”
哦,明白了!
这家伙的宗旨就是,主子喜好什么,他就去学习什么。
当年,先帝爱好彩绘画,他就以一副嗜好丹青的形象示人。如今,天子喜好促织,他又摇身一变,成了昆虫专家。
上有所好,下必趋之,看来吴大人是深谙此道呀。
三德子忽然一笑,道:“齐大人,你也真是的,皇上让你去山东搜罗促织,你却一个多月才返,人家吴大人可比你勤快多了,才不过十天时间,他就为圣上搜罗来了上百只名虫。”
嚯!
齐誉闻言,不由得深吸了一个大气,心道:这得花多少钱呀!
自己这一只虫,就耗资了十两银子,他搜罗了上百只,岂不是花费了千两之多?
啧啧,有钱就是任性呀!
齐誉叹道:“我正有要事禀告皇上,吴晚荣赖在这里不走,岂不是碍了我的手脚?”
“这”
三德子无心掺和臣子之间的争斗,敷衍道:“齐大人何必急在一时?等他走了之后再报。也不算太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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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便进殿觐见了。
齐誉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尽量地不弄出声响来。
抬眼却见,皇帝正手执着蟋蟀草,聚精会神地凝视着案上的斗盆。而吴晚荣则是趷蹴着身子,斜在一旁陪观,嘴里头还哼哼唧唧的小声地附和着。
再仔细听,却闻那斗盆里隐隐传来了蟋蟀的振翅之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