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是!”
齐誉缓缓地站起身来,庄重地宣布了他上任后的头两条政令。
第一条是关于人事方面的委任,他命彭文长为钱粮、刑名的双挑师爷,然后又命谭俊彦为经历司总经历兼户房经承。
他们两个皆是一身暂代两职,属于是权宜之计的特殊任命。
第二条是关于赈灾方面的政令,他令,所有官吏都要深入一线,带头扛起灾后的救济以及重建工作,不许应付了事。若有推诿告假者,提乌纱帽来见。
简单来说,就是谁都不许偷懒,即使你做做样子,也得给我在一线盯着。否则,撤职!
众官吏在听到了这些之后,都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这才一上来,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莫非,这位齐大人是个有抱负的清官?
如果是那样的话,岂不是没油水捞了?
还有就是,彭文长和谭俊彦这才刚刚入仕,就做起了双挑之职,很明显,这是极受重用的征象。
嗯,在以后的时日里,一定要和这二人打好关系,否则就会招惹麻烦。
在宣完政令之后,齐誉又问起了关于救灾方面的进展,结果,众官吏无不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真正的所以然来。即使有答,也是含糊其辞,说不到重点。
唉,这帮养尊处优的官老爷们,完全不识百姓疾苦,属于严重的不作为。
还好,自己对他们的期望没抱太大,否则,又要纠结伤心了。
整顿吏治,从现在就要开始!
想到此,齐誉摸起案上的惊堂木猛然一拍,大喝道:“你们立即出发,全都给我前赴一线摸查实况,傍晚时,再来这大堂里进行集议,如果再说不出个具体情况来,全都给我滚蛋种田去!”
“是!”
这招够狠!
不狠不行呀,再不改善吏治,琼州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众吏全都挂着惶恐,一言不发地一哄而散,赶去一线进行摸底了。
那速度,跑得屁颠屁颠的。
他们本以为,知府大人今天会大摆接风宴,却不料,竟吃了一顿臭骂。
谭俊彦正欲离开,齐誉却是叫住了他,道:“广陵兄,你不必去。”
“呃为何?”
齐誉呵呵一笑,缓缓走下了高堂,拍了拍谭俊彦的肩膀道:“今天,我想拉着彭夫子去你家吃酒,也算是摆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