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席话,又加深了安德烈对齐大人感官和印象。
“安先生,既然我敢亲率着炮舰去攻打屯门,那就代表,我不惧怕任何战争,即使你们佛郎机国真的举兵来犯,我又有何所惧?一句话,照轰不误。”
“你你不顾国家外交,如此任性妄为,就不怕贵国的天子苛责你吗?”
齐誉哈哈大笑了几声,又字字铿锵道:“你的想象力倒是不错,就是方向上搞反了!我大奉天子何等圣明,又岂会不辨是非,去苛责精忠报国的臣子?任何国君,都不会胳膊肘子朝外拐的!”
一顿,他又持着威严,傲然说道:“安先生,你有些孤陋寡闻了,你可在我们大奉朝随便打听,早在多年之前,我朝陛下就向天下人喊过话,有言,在他的治下有三不之策,即,不赔款、不割地、不和亲,此三不足见吾皇是何等的英明,何等的霸气!试想,他老人家既有如此气度,又岂会惧怕汝等这些弹丸小国?哼哼,就你们那些个破炮舰,最多也只能为我百姓的柴房里,增添几把废材而已。”
“你”
“你什么你,闭嘴,你个夜郎自大的家伙!你家才造了几艘半吊子水平的破船呀,就敢妄言轰开我华夏的国门,实在是太狂妄了!娘希匹的,对付你们这些个二流子,哪还用得着我朝廷军出马,单我琼州的衙役军就能一举灭之!”齐誉鼻孔朝天,貌似很强大地说说道。
安德烈被吓住了。
首先,大奉皇帝是个硬气的君主,所以,不宜将此事闹至其京城,免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其次,这个齐大人是真的敢打,一点都不用怀疑,因为,他已用屯门海战证明过了。
流氓最怕什么人?
痞子!
安德烈想了想,立即转换了自己的态度:“咳咳,咱们今天的讨论主题是关于人质的事,哦不,是您口中的所说的关于如何补偿事,咱们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军事上来了呢?依我看呀,咱们还是友好协商,心平气和才是。”
嗯,这才是该有的态度嘛!
齐誉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安先生能屈能伸,还识时务,是个很聪明的人。”
这句话是肯定呢,还是嘲讽呢?
一旁记录的孙暴有些愕然了,他琢磨着,这句话的真意该如何理解呢?
不过,他也算是没有白听,基本上是弄明白了一个道理:和洋人打交道,必须得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