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唯一令齐誉略感纠结的是,冷晴未经允许,居然私下送那位还在喘气的俘虏归天了,颇令人心生不忍。
她给出的理由是:带这么一个累赘上路,麻烦。
于是,那人卒。
算了算了,反正这人也确实该死,就权当是提前超度了。
天色大亮之后,齐誉一行便正式向赖翁辞别。
在含糊其辞地一笔带过昨夜的枪战之后,齐大人特地赠给赖家次子一页手书,以当做招待的回报。
那书上有言:若入府学就读,可享受优待云云。
赖翁一家人如获至宝,再三拜谢,并还专为此事广发请帖,大宴宾客,以彰显自家的沐恩之幸。
只说齐誉一行,他们顺着官道继续南下,于当天下午,便到了感恩县的县城。
这座古城斑驳陆离,满含沧桑,仿若是存在了无尽岁月。只是其生态原始,民生凋敝,和发展迅猛的府城相比大相径庭。
这让齐誉深深地意识到,琼州的发展并不均衡,南北差异甚大。
不过,却有乡老告诉他说,现在的感恩县已经称得上是近几十年来少有的‘盛世’了,百姓们对此都很知足。
这席话,听得他既心酸又感动,然而在这感动的背后,却又体会出一种隐隐地鞭策之意。
路漫漫其修远兮,后面还有很多工作待做呀,自己这头生产队的带头驴,还要继续奋力拉磨!
不多时,齐誉一行便走到了感恩县的县衙。
什么?
知府齐大人从天而降?
莫非是突击检查?
这一招,直接打了这位名叫谢炯的县太爷一个措手不及,他于情急之下,飞一般地换上官服并整理好仪容,然后亲率一众下属出正门迎接上司的大驾。
于是,齐誉就在这一众的拥簇下走进了县衙。
谢炯战战兢兢地恭敬让座,并奉茶。
他十分不解,齐大人为什么会突然而至,也不事先打声招呼。再看他的脸色,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莫非将有厄运降临?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齐誉办案心切,不愿多做啰嗦,一上来就是直奔主题,直询县试的所有经过。
谢炯自然是有问必答,答则巨细,丝毫不敢含糊。
结果却是: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