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条、哪一款,却要挨这一顿板子?”在这众子中竟有一个略通律法的,此时便拱着手垂问道。
其话中之意就是:反问和质疑。
却听齐誉答道:“就眼下的事实来说,你们确实没有触犯到我朝的刑事律法,但是,却不代表无道德之失,本府现有一句良言送给你们,希望你们时而思之,以醒己身之罪过。”说到这儿,他忽然一叹感慨着说道:“一母可以养十儿,十儿却难救一母,何哉呀何哉?”
说罢,他便脸色一拉,对着身后的衙役扬了扬手。
紧接着,一顿棍棍到肉的啪啪之声并伴随着惨叫嗷嚎响了起来。
而围观者却是窃窃私语,一边看着行刑,一边讨论着齐大人刚才那句富含哲理的话。
对于这件不孝案,齐誉并没有太过深究,在草草处理完了之后便驾上轻舟直接离去了。别人却不知道,此事对他警示极多。
书归正传。
待回到了府衙时,已是月挂梢头,繁星眨眼。
虽说现已到了下班时间,齐大人却仍在加班加点,处理着各项紧急政务。
他先是听取了各房经承关于灾情的汇报,然后又和众属官探讨了接下来的部署,待诸事全都办妥帖了,他才去到府衙的官宅里稍作休息。
这两日里,柳荃一直都在这边左右地侍候着,并没有回去自家的别墅去。她非常清楚,眼下的时局紧迫,情况特殊,相公也定然会为之忙碌地不可开交。
然而,才过了盏茶时间,她便觉察到自己的预判有些错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相公并不算忙!
在吃过晚饭之后,他并没有再开布政例会,而是一头扎进了书房里,拾起了他久违的画笔。
是的,此时的齐大郎正在认真画画。
他是忙里偷闲?还是苦中作乐?
其实都错了!
事实上,此刻的齐誉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繁忙,都要亚历山大。因为,他现在正规划着一笔自执政以来最大建设项目。
很谨慎!
瞧,光是设计图纸他就画废了好几大张,还被他揉成了纸团气得丢在了地上。
倏然,又是啪的一声,有纸团应声落地。
咦?
相公作画素来都是落笔成图,从不过度浪费纸张,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掩着好奇,柳荃悄然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