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拖延这事,着实怪不得内阁老臣,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当下可是大兴军工,肯定会急速消耗国库,财政状况也定然随之吃紧,收紧各项支出确实无可厚非。
市井小民还有囊中羞涩的时候呢,更何况掌管一国钱粮的户部尚书?
这事即使是放在现在,财政上也没有太多的结余拨给琼州。
可若是不拨,就会显得朝廷太过薄情,甚至还会被天下人诟,这对于自己的英明神武形象极为负面。
所以说,才感觉有点为难。
皇后一听却是笑了:“陛下,您如此宠信齐誉,就不怕他恃宠而骄吗?”
皇帝断然摇了摇头,道:“此话差异!仔细算来,朕也就在琼州大地震时支援过他那一次,此外再无其他,说朕对他宠信却是过了。”
看得出来,这天子的心里还是有杆秤的。
至于公不公平,那就另当别论了。
“陛下若想安抚齐誉,未必就要动用大笔钱粮,依臣妾看来,赏他些东西也就搪塞过去了。此举,既能体现出天子圣恩,又不用户部那边为难,可谓是两全其美。”皇后一笑,道。
“此法不太妥!要知道,这次可是赈灾水患,区区一些赏赐,根本起不到实际性的帮助。”皇帝渭然一叹,道。
事实来说,确实如此。
赈灾,必须是真金白银加粮食!
皇后呵呵一笑,道:“陛下多虑了,在臣妾看来,琼州的水患现在肯定已经扛过去了,并不需要朝廷的帮助。”见天颜仍是困惑,她忙又解释说道:“君且试想,倘若那番水患真是滔天难退,广东巡抚大人和其布政司的折子早就飞到京城来了,可现如今,只有他琼州上奏求援的奏章,却丝毫不见省府衙门开口,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琼州之患已然瓦解,定无大碍。”
是哦!
这么说的话,齐爱卿应该是扛过去了!
想到这里,皇帝霁然而笑,一脸轻松道:“此话有理!既是这样,朕就不援钱粮改为是赏赐宝物!不过,这宝物呢,还得等筹措到了再说。”
一听这话,皇后便笑道:“既然陛下意欲筹宝,那臣妾就做些贡献吧!”一顿,她便指着桌上的那面镜子道:“此物既为奇珍,不如就赏赐给齐誉算做恩典吧。”
嗯?
皇帝听得心里有点牙瘆,齐爱卿乃是堂堂男子,赐他一面梳妆镜这有些不合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