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也聊一聊各自分别后的近况。
段子成先就吕宋的经济、军事发展给予了充分肯定,后又很中肯地评价说:柳锦程此人虽无过人的文韬武略,但却有着一颗励精图治的心。他在就职吕宋期间,事必亲躬,任劳任怨,公务上事确实是勤勤恳恳。
什么?妻弟有长进了?
齐誉听后大为欣慰,笑容也瞬间灿烂了许多。
在笑过之后,他也对自己近程做了一番详细介绍。
比如说,闽军是如何来袭的,又是如何被自己消灭的。除闽之外,还有与安南国之间的互相博弈,等等等。
在听完了以上所述之后,段子成好久才算是回过味来:卧槽,大奉国这是再一次开疆拓土了?
怎么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在定住了心神之后,他才连忙发出贺喜,奉上妙赞。
而齐誉却是压了压手,诚然说道:“以咱们俩的关系,真的无所谓这些虚捧,与其商业互吹,还不如谈些正事。就当下来说,我正有一件犯难的事,想要先生帮我一决。”
一决?
这得是什么级别的大难事,居然连睿智的齐大人都给难住了?
段子成先是谦恭了几句,随后忙道:“不知大人遇到了什么样的难事,还请先细说,然后再做分辨。”
齐誉轻轻一叹,道:“在早先时,我曾把擒获的卫驸马押解至京,想以他作为是证人来倒逼陛下作出圣裁。目的,自然是想扳倒高明和岳四先。可谁曾想,这个计划突然生变,这两个杂碎居然揭竿而反了!而且,他们还顺着水路,先后打到了大湾、琼州与安南。最后时,他们因失算落到了我的手里。而我,鉴于昔日无法可谅的个人恩怨,便将他们给杀了!”
段子成想了想,分析道:“这两人的行径属于是公然叛国,按律当斩,大人如此惩办,却也没错。”
“不!我有错!这俩人的身份都不是平头百姓,即使有罪,也应由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审判,岂容我私自斩杀?可想而知,我的行径必将落人话柄,继而被朝堂上的佞臣攻讦弹劾。”齐誉再一声叹,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依律来说,确该如此。
就目前的实况来看,齐誉虽然有功,但却严重逾矩。
“大人,你自己又是如何想的呢?”段子成捋须问道。
“我欲避重就轻,含糊其辞,先生以为如何?”齐誉又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