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就步到了殷桃的家门口。
理论上来说,护花使者护到这里已算是功德圆满,再接下来,应该就是返回家去洗洗睡了。
可是,那美人口中的两大喜事才说了其中之一,总不能,这话才听了一半就抱着遗憾离开吧?
做事要有始有终,追求圆圆满满。
那就继续听听?
善!
不过,听归听,却也不能一直这样立于门外而不入吧?
于礼不合。
故而,在盛情难却之下,齐誉便怀着砰砰然的心进了殷桃的家里。
然后吱嘎一声,大门被关上。
少顷,于正厅中,两人上下就座,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多多少少都带着那么一点小旖旎。
似乎,殷桃并不急于说事,她一边煮着茶,一边奉上甜点,把齐大郎侍候的就跟那摆谱的二大爷似的。
然,二大爷还真就来者不拒般地安然受用了。
这段时间,他南征北战,四海漂流,每一天的心弦都是紧得绷绷的,如今能沐浴春风,徜徉惬意,又怎不令人心生陶醉?
茶香馥郁,幽幽划过鼻尖;烛影摇摇,怡人红袖添香;帘卷西风,拂动那袭萝裙,感觉如真似幻。
这仿佛之间,时光似乎出现了倒流,又重回到了那个寒窗苦读的科举时代。
而娘子那时,不就是这样含辛茹苦、任劳任怨地侍候着自己吗?
恍惚中,齐誉喃喃低语道:“你呀你呀,真是一个打着灯笼都难寻的好女人”
这话什么意思?
啊!
恍然后,殷桃的脸色霎然羞赧,双靥红于二月花,嘴里莺莺燕燕道:“你是,直到现在才发现的吗?”
发现?我发现什么了?
定住心神,齐誉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但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当下也只得唯唯诺诺地搪塞而过。
殷桃见他言语敷衍,心里颇为失望,便转了话题问道:“我说,你怎就不开问我,关于那第二件喜事的情由?”
是呀是呀,这会儿光顾着自我陶醉了,居然都把正事给忘了。
不过,她之前曾言,是有一公一私两件喜事相告,如今公事已表,也就只剩下那所谓的私事了。
既为私事,就肯定和她本人有关,莫不是说,她的家里逢了什么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