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还跟个柳下惠似的婉拒再婉拒,你再看现在,他居然主动地写信来询。
这,不是开窍又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好事多磨,终究修成了正果。
以后啊,彼此之间可就算是一家人了。
想到这儿,他连忙放下手中书信,改而撰写弹劾户部尚书用的申饬折子。
这个老家伙,居然欲在琼州一带增加税负,想以此来改善正处羸弱的国库现状,你说,这缺不缺德?
哼!
你敢薅齐誉的羊毛,那我就敢朝你公然开炮。
这就是,所谓的一拃不如四指近。
在书写完了弹劾奏章后,殷俊立即赶去了母亲的住处,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和分享这份喜悦。
此乃是喜事,应在第一时间作出上禀。
殷俊兴致冲冲地跑去了。
在外人眼里,殷母算是个比较开明的人,虽然她倡导循规蹈矩,但却不会墨守成规,该灵活的灵活,该变通的变通。
就拿殷桃的婚事来说,她并没有过多地进行干预,即使描上一描,也是那种恰到好处的点到为止,绝不会搬出父母的威严,来个不加商量的一把抓。
她虽然开明,但不代表暗地里不去琢磨。
这每日每夜的碎碎念,可谓是煞费心神,时而久之,她居然患上了一种叫做‘怔忡’的小疾。
这是小疾?
是的,太医为了给她宽心,确实是这么说的。
当下的殷俊承欢膝下,趷蹴着身子侍候母亲喝水服药,一切皆妥帖了后,才开始聊起了关于妹妹的事。
“什么?你说咱家桃儿被那人给瞧上了?”
“回母亲的话,此事千真万确。”
说罢,殷俊便把齐誉的那封信取了出来,并双手奉到母亲的身前。
殷母是个识字的人,她在接过来后,立即摊开默读了起来。
只见她双唇翕翕,脸泛笑意,就像起掉进了蜜罐子里一样,徜徉得很。
殷俊则是默默静观,不予打搅。
如此过去了半炷香的时间。
定眼再看,殷母仍是保持着之前的微笑姿态,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殷俊掩着诧异轻唤了几声,结果,却是没有得到丁点回应。
再探她那鼻息,哪还有半口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