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知书达理之人。
郭春海见有雅士登门,忙引到了正厅里看茶让座。
才上了茶,郭春海便挥退了左右侍从,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了主宾二人。
齐誉高坐于上首处,把盏说道:“我听说,小友曾写小报申饬巡抚齐大人,不知有无此事?”
郭春海略略迟疑,奶声奶气地回道:“不错,那篇文章确实为我所书。”
齐誉点了点头,笑道:“小友如此行径,就不怕惹来齐大人的怒火而引火烧身吗?”
“怕?有什么好怕的!”郭春海先是哼了一声,后气咻咻道:“不瞒师兄说,我对齐大人是没有半点好感。”
“没好感你就骂他?这也有点太过任性了吧?”
“不然!”
郭春海又哼了一声,道:“若不好好地骂他一顿,实在难消我心头的恶气。”
齐誉闻言一愕,笑容顿时裂屏。
你个小不点,这才多大点人哪,就积了胸中恶气了?
这就好比小孩子说自己腰疼一样滑稽。
齐誉本以为,这小家伙痛骂自己乃是因为正义心泛滥,所以才镌刻了那等小报子登高一呼,继而为民鸣不平。再看他现在的样子,貌似是因为私怨所致。
私怨
这有点说不通呀!
自己乃是正儿八经的一方首牧,堂堂的朝廷二品大员,何曾和他这断奶小儿产生过交际?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