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这么做的。
与其得罪人,当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吃瓜群众岂不是更好?
然而,此刻的齐誉就像是生产队里的倔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立场,且不做任何更改。
他先是怅然一叹,后对孟岚山说:“先生,您还否记得永川府的那次一般规模性蝗灾?”
老先生略略回忆,点头答道:“此事仿若昨日,至今仍是记忆犹新。”
闻此言,齐誉继续说道:“学生生于贫贱之家,长在荒野之地,对于底层百姓的生活疾苦有着深刻的切身体会。你可能尚不尽知,永川府的那次飞蝗过境,简直比鞑靼瓦剌的打草谷还要可怕百倍。在一阵遮天蔽日过后,只剩下了满目疮痍,处处都是荒凉的景象。大眼望去,于整个视野中,你都寻不到半点绿色。那种感觉,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然而,我是幸运的,就在即将要断炊之际,我二舅及时雪中送炭,在关键时刻拉了我一把。当时,要不是他的赠粮,学生一家人极有可能会陷入到挨饿的境地。至于那些家境差的,细数可就多了去了,有活活饿死的,有卖儿鬻女的,惨象比比皆是。”
孟岚山听得有些动容,不禁感慨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旦遭遇了天灾,底层的老百姓们只能听天由命。”
而齐誉却是摇摇头,不予认可道:“我相信,在有些时候,人力是可以胜天的!所谓的听天由命,也只是因看不到希望自暴自弃的绝望话而已。只要我抛去私心,大方地付出,这场劫难就可以化于无形,诸多困难也可以迎刃而解。”
孟岚山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纠结道:“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齐誉一怔,问道:“哪里不妥?”
孟岚山一叹道:“眼下,徒媳妇还有小徒孙都在京城暂居,你若以这种方式去刺激陛下,难不保他会泛起挽留质子的想法。”
这
唉,这确实是个互相矛盾的大难题。
如果说,自己真的参与了赈灾,大概率上会对北上家人造成不利影响,这有点像是鱼肉熊掌不能兼得,在两者之间,委实难以抉择。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齐誉的眼神便再次坚毅起来。
大义为先!
面对那些命悬一线的万千苍生,自己又岂能因小情纠结?
见他一再坚持,孟岚山打住没有再劝,而是进一步问道:“你若真去赈这个灾,是打算小出一些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