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那么深入。她的伤心,只是因为单纯的思念。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齐霄漂泊在外,她又岂能不夙夜忧叹?
齐誉假装豪迈地宽慰了几句,而后,便接过来殷桃的家书开始逐字细读。
这封信写的非常委婉,明没有明言自己所面临的质子实况,不过,齐大郎还是通过细读品出了暗藏着的弦外之音。
就她那一句,“夫君切勿盲目质问,以免引起上下龃龉,若逢巧机,妾定携子脱身,飞奔琼州与家人团聚。”
听这话里的意思,殷桃当时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故意提醒自己勿要冲动。
就客观来说,目前还没有发生实质性逼迫,如此,也确实没有必要撕破脸皮。
稳住了心神后,齐誉又将这封书信再读了一遍,以防有所疏漏。
也真是奇怪,陛下怎么会批准了白面首的丁忧呢?如此一来,朝堂上岂不是缺少了正义之音?再加上陆博轩他不在朝野,陛下一定会很容易陷入到偏听则暗的状态。
嗯,极有可能有奸佞进谗。
想到这里,齐誉不禁对皇帝的不满减少了几分。
从这个层面来说,殷桃不让自己上达文书,也有一定的道理所在。
也罢,那就先观察一阵儿再说吧。
齐誉一边惋惜,一边幽叹,心里头思绪万千。
他杜撰着理由开导着妻子,似乎同时也在劝慰着自己。
不错,此乃善意的谎言。
齐誉劝说,她们娘俩只是在京城里暂住,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自己‘听说’,皇子的伴读存在一定的淘汰性,万一咱家霄儿不合适,或是碰上个比他更好的,就有可能会被替换掉。
所以说,这个模式并不固定,实没必要太过忧心。
回过头来,他又对周氏劝道:能够陪伴皇子学习,乃是一份莫大的荣幸,咱们齐家上下,全都跟着与有荣焉。
真是这样的吗?
周氏仔细地琢磨了一番,最用大致上认可了儿子的观点。
唯一感到不太舒心的是,短时间之内就见不到宝贝孙子了,真是有点舍不得呀!
就这样,齐大郎连哄带骗,总算把老娘和妻子的纠结情绪给安抚了下来。
有什么事情自己顶着即可,实没必要让家人们徒增担心。
为人夫、为人子者,谁又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