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恭林笑了笑,问道:“少丞老弟,你觉得贵公子的性子如何?”
齐誉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儿年龄还小,性格上尚未真正形成,所以目前还不宜妄下定论。他这人虽厌诗书,但好杂学,动手能力也相对较强,这也是唯一令我感到欣慰的地方。”
“知子莫若父,少丞老弟的这席评价十分中肯。”杨恭林先是由衷一赞,而后又道:“不瞒你说,在我教授期间,还曾特地考了考他的经典沉淀,结果却发现,他的学问甚至还不如普通童生。这厌诗书一说,确实为真。”
齐誉也没护犊子,认可道:“犬子少学,倒让老友见笑了。”
杨恭林则是打了个哈哈,道:“当时我还纳闷,这怎么说,你也是我大奉朝的当朝探花,即使空暇时随便指点,也至于如此孤陋呀!”
听到这话,齐誉自辩说:“此举,并非是齐誉养而不教,而是遵循因材施教的培养思路故意为之。常言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同理,天赋这块也是因人而异,各有高低。若是墨守成规、拘泥一格,难免会出现折其强项而育其所短的现象,那样的教育,无异于是毁其一生。”
杨恭林听闻此言,却是直接愕在了那里。
儿子不习道德文章,做父亲的不仅不斥,反而为其做起了开脱,这种观点,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也深信,齐誉这么做必有自己的道理,只是外人不知罢了。
杨恭林也没在纠结此事,而是继续道:“适才少丞老弟说,齐霄侄儿他厌诗书,好杂学,动手能力相对较强,这句评判,简直是一句即中核心!”
“哦?杨大人快说,犬子在京到底做了什么?”
听话听音,齐誉已从对方的话里品出了特别气息,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发出询问。
“厌诗书我刚才已经说过,接下来,我就说说这个好杂学。”
“杨大人请讲。”
“在我看来,这句评判确实是名副其实,就拿我教授他算学这事来说吧,名义上是我在教他,而实际上,却是他在教我。不瞒你说,齐霄侄儿对于算学研究已经达到了相当可怖的程度。”杨恭林微微露出尴尬道。
齐誉却是毫不意外,淡笑着说:“杨大人过誉了。犬子自小就热爱算术,尤好物理,常年的日积月累,多少都会有些经验心得,称其可怖,委实有些言过其实了。”
话音一转,他又带着些欣慰道:“不过,这孩子性格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