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周氏的声音:“唉,要是俺孙子在就好了,这些个复杂账目,绝对不会超过半晌,他就能很好的计算出来”
咦?
听这话的意思,老娘是被算账的事给难住了?
呵呵,既然逢上了,那就由儿子来给你捋一捋吧。
齐誉忙走进门,笑道:“我的娘呀,这得什么样的大账目,才能把您老难成这样?”
见儿子突至,周氏似乎有些意外。
晃过神来后,她便答道:“唉,还不都是因为这些洋鬼子的订单给闹的”
什么?
洋鬼子?
老娘啥时候把买卖做到国外去了?
噢我想起来了!
在大不列颠当初的采购清单上,不就特别提到了调味奢侈品‘老干娘’吗?
恍然后,齐誉才问起缘由道:“娘快说说,都是些什么样的订单,又都是些什么样的麻烦账?”
周氏皱着眉道:“是这样的,瓦卢瓦那边下过来了一张两万一千八百零八十瓶的大额采买,你说,这一瓶的价格三两八钱银子,总额应该是多少呢?”
嗐!
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原来是这呀!
齐誉刚欲列出公式计算,忽听周氏又道:“然而最为麻烦的是,他们带过来的白银的成色均为次等,按照你姐夫的评估,这类银子只能按照正常的八折八进行折价,这就有些难办了。刚好不巧的是,账房先生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告了假”
嗯!听明白了!
正是这两道不同类型的累积计算,才把老娘给难成了这样。
然而对于齐誉来讲,这只是打牙祭般的小菜一碟。
三五两下,他便算出了正确结果。
放下笔后,他忽然意识到这事之中存在的问题:这些个外洋人,竟然以成色不佳的银子以次充好,真是太没有商业道德了。
这事必须重视!
要不然,琼州岂不成了贸易中的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