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家落脚,只是临时性的探望,所以,殷俊没打算留在这里吃饭。
归来后的第一餐,不应该在自己家里对付吗?
既不吃饭,那就只有品茶了。
殷桃很善于茶道,把大湾新送过来的高山梨泡得是唇齿留香、回甘不散。
亲兄妹不是外人,根本用不着寒暄,所以,直接开启了叙旧模式。
殷俊先就自己的丁忧做了相关简述,大致来说,一切皆如常。
唯一不太如意的就是,妻子和儿子在永川老家有点不太习惯,早期时还出现了轻微的水土不服。
鉴于此,这次北上,他选择了一个人先来。等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再派人把妻小给接过来团聚。这样,可以有效避免因着急赶路的风尘疲惫。
相比哥哥的简要概括,殷桃的牢骚就显得唠叨多了。
这一年多来的不满、焦虑,甚至是气愤,全都一股脑地倾倒了出来。
按照她的说法,现在的君上和皇后都改变了原来的性子,感觉越来越阴损了。
陛下有变?
殷俊一边细听,一边暗做着推敲,分析这其中的幕后内由。
多年来的仕途生涯,早已让他养成了老成持重的性子,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听罢了后,他立即表态说道:“妹妹大可放心,有我在京,绝对错不了事!无论任何风浪,兄长我皆一并承担,若是护不住你们,将来还有何颜面见那村夫?”
“有你这话,我心里可就算是得了主心骨了!”殷桃闻言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哦对了,齐霄他人呢?怎么不来见我?”
“他呀,去到水泥厂指导工作了,这可是陛下的授意,推拒不得。”
水泥?
听到这词,殷俊才恍然想起,这个东西早已在琼州遍地开花,却没曾想,京城现在也学着跟风了。
他哪里知道,这乃是人家齐霄的功劳。
聊完了正事后,殷俊便起身告辞了。
一声鞭响,马车驱动,朝着自家方向而去。
然而,才刚刚走出了里许路程,忽有一名粗犷大汉闪身出来,横臂拦住了去路。
“你乃何人,为何拦我?”
“殷大人,你不认识我了?”
“你是”
“在下黄飞,现由于形势所迫,所以不太方便以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