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兄长的授意,亲笔拟写了这份诉状,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毫无破绽的。
傅仁义看罢了诉状,不由得苦笑起来。
原告这头站着的乃是齐誉和殷俊,自然是万万开罪不得的。更何况,自己还是前首辅钟义所提拔的得意门生,于公于私,都不能不予以面子。
而被告这头所站的乃是兵部尚书、九门提督、以及皇室宗正,同样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且,自家儿子乃是皇室仪宾,从关系上来讲,多多少少都要适当偏袒。
但是,都不可。
两边都不能得罪,也都不能伸手相帮,你说,这该怎么搞?
傅仁义压下了状纸,忽然试问道:“请问令兄何在,为何不见他的钧旨过来?”
“你是问家兄呀,他在得悉犬子遇险后,立即就赶去了现场以作勘查,故不能来。”殷桃淡淡地回道。
虽然说,都察院并不属于司法机关,但却属于是司法部门的监督机关。在遇到大案时,经常和大理寺、刑部展开三司会审。所以,殷俊勘查并不违法。
然而,一听到这话,傅仁义却是更加地犯难了。
从殷俊的实际行动不难看出,他这次肯定会大动干戈,甚至有种不做结案不罢休的感觉。
“夫人且先回府里休息,待案件核实了之后,本官再展开相应的立案侦查。”
“哦?大人为何不现在立案呢?”
“呵呵,此案株连甚广,故而,请夫人多给一些时间。最起码,也得等到令兄的勘察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定论吧?”
“好吧”
殷桃行了个敛衽,然后就径直离去了。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几欲撞墙的大理寺寺卿的表情,是多么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