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下的暗波涌动,远比预想中要猛烈的多。
鉴于此,齐誉决定改变一下原定计划。
等把家人们全都护送到永川府并安排妥当之后,自己再行北上。
这样做,可以周全一些。
几经转折,并耗费了十多天的时间后,一行人终于抵达到了永川府境内。
齐誉下令说,所有人都要化作过往货商,并低调前行,不要有任何形式的抛头露面。
当然了,更不能将自己到来的消息释放出去。
既然是秘密行动,就要谨慎一点的好。
在风和日丽的一个清晨,齐家人抵达至了永川府的老家。
齐誉在那里驻足仰望,眼睛里尽是怅然之色。
良久后,他才回过神来道:“唉咱们进家吧!”
世人都说,近乡情更怯。筆蒾樓
然而这一次,齐誉却是以伤感居多。
前眼的家,既有熟悉感,同时也有陌生感,就像是处在梦境里一样,朦胧之中又透着几分难舍不真切。
凭心而论,除了往昔的美好回忆外,齐誉实在是感觉不出它的任何温度。
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家是一种情感,并不是一座冰冷冷的宅院,没人住的地方,感觉上就是差了许多。
安顿好了之后,他又急忙转去了孟岚山的府上。
和自己一样,先生也回到了自家祖宅里看上一看。
对于那处宅院,齐誉并不陌生。
在科举时代,自己不止一次地前往拜谒,也正是在那儿,和先生有了相识。
而让齐誉颇感意外的是,昔日的老管家何顺,居然蜗在了这里,做起了看家护院的闲职。
他岁数也大了,就权当是边工作边养老吧。
入门,进院。
如初见时那样,此时的孟岚山正端坐在院落里悠然品茶。
不一样的是,那时花开花落、春景怡人;而如今却是飞叶蹁跹,秋意缭绕。
而且,还多出了几分悲凉气息。
对于过往,孟岚山感慨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
齐誉闻言连忙作出了纠正:“呵呵,先生却是健忘了,初见时,就是咱们俩以及负责接待的何顺管家,此外并没有其他客人。前后两者,并无不同。”
孟岚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