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拦车的小厮躬身一礼,陪笑道:“殷大人,小的是受了一位老爷的差遣,想搬请您到敝店吃酒的。”
殷俊见他似有面熟,但又想一时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碍于这莫须有的面子,他特地下令暂停,并且很和煦地答道:“这位小哥,本官目前正有急事处理,无暇去消遣赴宴,你权且就这么作复吧!”
“啊这”
见那小厮面露为难,他又补充了一句道:“也罢,你就告诉我是何人之请,待我忙完了后,再与他赔酒谢罪。”
“他说,他的尊姓大名不宜告知,所以”
“什么?不宜告知?如此故弄玄虚,就更懒得理他了!”
“可是他说,他是你大爷!”
“放肆!”
殷俊刚想发飙,却忽感脑海间灵光一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莫非是那村夫到了?
嗯!
这天下间,除了他外,还有谁敢自称是我大爷的呢?
十打十的是他!
哼,这一回得好好地和他说说,我乃是正儿八经的大舅哥,别动不动就拿什么大爷说事,这不是乱了辈份了吗?
磨了磨牙,殷俊霁然一笑,道:“此人确是我的亲密家人,不能不见!如此,就请小哥在前面引路吧!”
适才的那声‘放肆’,早已吓得这小厮肝胆移位,在听到了这句话后,才算是略微得到了缓解。
他苦着脸告屈道:“我说殷大人呀,您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俺这早晨饭,都快被您这一吼给吓出来了。唉,之前每次请您到敝店吃酒的,不都是这位你大爷吗?”
什么?每次?
噢
原来是你小子呀,难怪感觉这么面熟。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也同。
依旧还是之前时的简陋酒馆,依旧还是如前时的粗茶淡饭。
四个小菜,浊酒一壶。
此外,便没有其他的了。
齐誉认为,俭省节约是我华夏的传统美德,自己身为国之大吏,又岂能不为楷模呢?
不多时,殷俊至。
才一见面,殷大人就不禁呆在了那里:眼前的这个大胡子,又是何许人也?
在挥退了左右后,齐誉这才揭开了自己的伪装面具,并笑着问道:“白面首,难道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