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子,虽然贵为是九五之尊,但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傲世轻物,在他的眼里有两大恐惧,一是天意,二是民意。在之前时,我已用天意的文章警示过他一回了,而现在,我再用民意的实际行动来进行一番刺激。想来,他这次绝不会再轻视了。”
‘民意’俩字,他说的语气偏重。
殷桃只是略一琢磨,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之前,驳齐少保昔日之狡辩一文成功带起了风向标,而这一回,又直接用粗暴的方式砸烂了所谓的国宝,这种暗寓直指民变。
皇帝又不是二傻子,肯定能够看得出来。
可以说,这一个损招抡下去,他不可能再无动于衷了。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平息民愤。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今晚的皇帝,真是被刺激地失眠了。
这袭突如其来的民愤,却是直接击中了他的敏感神经,就连乌黑亮丽头发,都一下子苍白了不少。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下辈子,说什么也不能再当皇帝了,实在是太劳累、也太辛苦了”
皇帝拖着自己的病躯,重新坐到了圣案之上。他那病恹恹的憔悴样子,看得人拔凉拔凉的。
实事求是来说,这段时间确实把他给累坏了。
罢免大吏、整肃朝堂;新员委任、重塑秩序;修建陵寝,以安后事。
哪一样,不是劳心伤神之举?
别说是皇帝了,即使是生产队的驴得水,也得累得掉一身膘。
“杨恭林!”
“微臣在!”
“于朕拟旨!”
“喏!”
皇帝强行振了振精神,并正襟危坐地挺起了腰。
于此同时,他也顺势敲了敲自己闷痛不减的脑袋。
“你大致这样去写:皇后曾因自身失德而引发天之异象,朕一直对此谨记在心。但是,朕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当时并未予以惩治,而是选择以观后效。如今三年即过,民愤犹存,朕应顺应民意,给予她禁足的惩戒”
“敕令,皇后于一年中只允许出宫一次,平日里,皆不得踏出乾清门半步”
禁足?
且还不出乾清门?
这,应该就是天子所做出的最大地表态了。
杨恭林一边拟写,一边暗作着思量,他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