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于无意间,殷俊试探了一句,问道:“陛下,您为何不将此权赐给陆博轩大人?论履历资历,我不及于他的一半;论威望声望,我也逊色许多。既然如此,陛下为何非要退而求其次呢?”
确实令人费解。
也甚不符合官场上论资排辈的老逻辑。
皇帝闻言放下了筷子,幽幽道:“朕就与你说件亲身经历的事吧!在齐誉治下,有一个名叫郭春海的饱学孩童,他学识渊博,敢于仗言,实属难得一见的旷世人才。此子的将来,必是大器!”
“然而,在他的身上,我却发现了一种弥足珍贵的文人风骨。他不为金钱媚骨,不畏权势所屈,为民请命,为国发声,端得是一身上善若水般的纯粹气节。”
郭春海?
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呢?
我想起来了,妹妹殷桃曾对自己介绍过此子,所以才有所印象。
殷俊咂了咂嘴,貌似若有所思。
皇帝见他恭听,便继续说道:“朕纵观整个朝堂,有如此气节者,唯卿一人而已。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朕才舍弃了陆博轩而选择了你。此刀只有在你手上,才能仗言出文死谏的正义之辞。”
这席话虽然满含赞意,但殷俊还是膈应的慌。
自己乃是堂堂的二品大员,怎么能和他一介孩童作比较呢?
况且,那小家伙的出身还是,咳咳
唉,算了算了,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予计较。
在皇帝和殷俊打边炉的同时,齐誉也和孟既明在私下里小酌着。
瞧,四个小菜,水酒一壶,依旧是纯纯正正的老式套餐。
不过相比殷俊,孟既明的待遇明显高出了一截,那桌子上的鸡鱼肉蛋便是佐证。
好了,言归正传。
二人先就当下的政坛形势交换了意见,而后,又对将来的发展作出了展望。
孟既明认为,天子目前已经竭尽所能地抚平了政坛波澜,各方形势一片大好,哪有什么杞人忧天的呢?
然,齐誉却是不敢苟同。
他觉得,现在言好有些为时过早。
“哦?贤弟为何这样认为?”
“具体为何,我也说不上来。不过,可我总觉得,在某个看不到的地方,潜着一股身份不明地暗势力,他们偷窥政局,伺机而动,企图接下来的趁火打劫。”
什么?以直觉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