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之疾病已深入脏腑,连首席大御医都说回天乏术,难道,卿的医术高他许多?”
孟岚山朝着虚空拱了拱手,道:“草臣虽无贬低同仁之意,但对于自己的医术,还是很自信的。”
皇帝闻言嘴角一勾,不以为意道:“也罢,那你就先和朕说说,朕所患的乃是何病?”
“陛下,在您的头颅之中,有一块郁积日久的症瘕风涎,只要打开头颅将其取出,病根就可以去除。如果术后恢复良好的话,最少可以多得十年的寿命。”孟岚山很坦诚、很自然地回答说道。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扬言说,要打开朕的头颅?那脑袋开了花,人还有的活吗?”虽然他说对了症结所在,但皇帝还是很不高兴地微愠斥道。
不过,他看在齐誉的面子上,并没有再说过分的苛责。
也只是象征性地瞪了他几眼。
面对天威,孟岚山丝毫无惧,仍是神色如常地淡然说道:“陛下,我琼州的医学大别于内地。在我们那儿,开膛破肚、剔骨疗毒,都早已成了非常常见的治疗方式。这并非是臣的杜撰胡谄,而是确实存在。陛下曾巡幸过琼州,应该听说过大名鼎鼎的手术一词。”
“手术”
皇帝喃喃自语,蓦然间想起了什么。
犹记得,在自己于琼州微服私访时,曾亲眼看见一个被牛顶得开膛破肚的伤者被人救活,而所用的治疗方法,就是这个所谓的什么手术。
此外,齐誉还特别介绍说,医院的精英们已经开始着手研究有关于开颅手术的技术精要,若不出意外,近期就会有所突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由此来看,孟岚山说的并非戏言,而是确有其事。
想到了这儿,皇帝的脸色立即转缓,改为和气道:“对于该术,孟爱卿有几成的把握?还有就是,在此之前你成功过几回?”
孟岚山诚然回道:“草臣不敢欺君,只有五成的把握而已。因为,此前臣从未有着关于此术的尝试,所谓的经验,也只是从几只猴子的身上得来。客观来说,对于这其中的风险所在,臣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什么?
朕是第一位?
听到这话,皇帝才刚刚转热的心肠又登时凉去了大半截。
且,他还陷入到了悬而不决的纠结里。
凭心来说,圣天子并不想当这第一位的试验小白鼠,但是,心里的求生欲又让他难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