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地跑了过来。
他在立定了后,忙不迭地向人群里四下环望。
“请问,齐少保有没有在这儿?”
“老夫在此!”
“啊!真是太好了!奉陛下口谕,宣您独自觐见!”
“如此,就有劳公公!”
就这样,齐誉在一众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独自一人奉召觐见。
其中所暗含的恩宠之意,几乎不言自明。
齐大郎自然不在意群臣们的膈应和牙酸,很坦然地踏过了乾清门的门槛。
于养心殿门前。
孟岚山正心急如焚地站在那里,而在他的身侧,还跟着徒弟孙巧云。
齐誉连忙走快两步,上前躬身见礼,而后,便转身进了养心殿内。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间,一切礼节皆应从简。
殿内,宽敞明亮,大气考究,让人不禁望而生叹。
可是,在这袭静愜中,却是缺少了几分盎然生机,让人感觉死气沉沉。
此时的皇帝,也正如当下的气氛,看起来有些萎靡。
“爱卿过来了?”
“是的!陛下!”
皇帝‘嗯’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床头处的凳子道:“卿不必拘礼,且近前来坐。”
“呃”齐誉微微迟疑几息,而后便很坦然地走了过去。
这么多年来,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今上。
却没曾想,竟是在病榻之前。
“陛下唤臣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朕觉得心里孤单,所以,想和爱卿推心置腹地聊上一聊。”
皇帝回答的一脸诚恳,没有半点敷衍之色。
齐誉听到此言,心里头却是一颤。同时,还有一股复杂的情绪泛上心头。
这种感觉,酸楚中含有吃惊,而吃惊中,还带着几丝酸楚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