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世上的买卖人,无一不是漫天叫价、就地还钱,何曾听说有买方主动抬价的?
此举,实在是有悖常理。
定了定神后,齐小彤才再次问道:“不知贵使,想采买我国的什么农副产品?”
琼斯也学着华夏老夫捋须一笑,然后,才不急不慢地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块黑色膏状物。
“就是它了!”
“啊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总裁放心,琼某不偷不抢,来路绝对正途。”
“呃”
从齐小彤震惊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她对于这块‘黑色疙瘩’还是很重视的。
然而!
她的这些反应,却是一丝不漏地落入到了琼斯的眼睛里。
这让后者更加地坚信,齐小彤的手里一定握有此物,要不然,她也不会以这样的口吻发出询问。
事实上,琼斯只猜对了一半。
齐小彤的手里,确实是掌控着这样东西,但是,却仅用于医疗方面的药品制造,而非是眼前的这种熬制黑膏。
当然,种植的那些生长物不在此列。
客观来说,齐小彤对于此物还有很有认知的。
虽然,她从没有正式地学过医学,但在太师傅孟岚山的耳濡目染下,还是了解到了不少。
他老人家曾非常严肃地介绍说,罂粟,既可为善良的菩萨,也可为嗜血的恶魔,它是好是坏,就看你怎么去用它。
此外,父亲齐誉也再三地叮咛,这样东西必须严格管控,绝不能外流一分一毫,此乃是大义底线,必须要严格恪守。
如此森严的管控,怎么可能外流出去呢?
而对于此物来源,琼斯却是故意卖了个关子。
这并不是说,他对段子成有多么的仗义,而是因为他不想得罪任何一个手握此物的人。若把关系给搞砸了,以后还怎么做买卖呀?
不过,面对齐小彤的再三问,又不能不做回答。
权衡过后,他特地采用了一个模棱两可地方式回答道:“此物乃是我从一个航海经验丰富的老人的手里偶然得到的,至于他是谁,你就别再继续追问了后来,我经多方打听最终得知,澳洲一带已经种植了此物,于是,我就寻过来了。”
这话里面有虚有实,让齐小彤听得是真假难辨。
从原产地上来说,罂粟属于是南美的特有产物,并不是南洋原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