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种武技对于自身的加成。他心知吸收太多物质元素在身上,会加速自己被深渊吸进去的速度。每个时空法师的招式不尽相同,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斐烈虽然是第一次见艾尔文的“两轮新月”,但是对于当年那人的时空魔法他是司空见惯了的,即便不解其中原理,但也多少懂一些皮毛。
他看着胸口那枚常年带在身上的菱形吊坠,已经从胸甲里飘飞出来,正欢呼雀跃地在甲胄上跳动,仿佛是见着故人一般的开心。他望向远处的艾尔文,看着这孩子已颇具其母风范,心下欣慰有之,担忧尤甚。
此时竟然还有几头不知死活的双足飞龙想寻斐烈和凯尔曼报仇。它们扑棱着双翼就朝这边飞过来,可方一接近那深不见底的墨痕,整个身体就不受自身控制,飞速地被深渊吸食进去。即便它们仓皇无措地拍打着龙翼想往外飞,即便它们发出一阵阵凄厉的龙鸣,可收效甚微。只听得那几声凄鸣戛然而止,这几只庞然魔物就这样没入黑暗之中。
这就是时空之力的可怕之处,它可以凌驾于任何武技、魔法之上,对于世间至强的武道和魔法师都可以不屑一顾,更别说这些山脉里的魔物了。
然而就像艾尔文上次在锡陀城夜战中察觉到的那般,他只要用出“两轮新月”这样的时空魔法,情绪就会在须臾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现下那个雪发飘摇女子面露苦色,即便他老爹也在逐渐被深渊吞噬,他竟然毫无反应,还在不停地灌输着魔力。
岚姻看着身旁这个男子,再一次深深感觉对其陌生。
“他竟是连自己父亲的性命也不在意了?还有凯尔曼和那白发狐狸也一并杀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丧心病狂的?”她心下惊诧,于是拿起浮于艾尔文周身的那根紫削石法杖,轻轻敲了他脑壳两下。她本以为艾尔文会暴起回身,一记狂暴的法术打上来,她连瞬发的魔法盾都准备好了,可此时的艾尔文跟木头一样,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哪里知道,此时艾尔文的身体只是单纯用来执行脑子里那个念头就是把眼前的人都杀了,确切的说是把眼前的一切都抹杀了。岚姻此时应该庆幸她方才没出现在艾尔文视野里,如果她知道艾尔文这时脑中在想些什么的话。或者说她应该感谢艾尔文当时羞愤难当,没脸见她。
岚姻看着一脸漠然的艾尔文,知道再不打断他,她父亲和大哥就要命丧当场了。她当即御起手掌,对着毫无防备的艾尔文就是一记瞬发魔法。心细如她,自然还记得艾尔文有件制造幻象的装备在身上,所以这第一下她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