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亚推到明面上来,把他的身份做实。将来事有不逮,教会就会把里亚这么个“大人物”交出去填坑。
里亚当了这么多年的长老,自然明白这张文书背后的意义。他看着文书右下角那普世教的火漆印章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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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赶回赞茨城之前,里亚还有件事情未及办,那就是去叨访一下他的一位旧友。
也正好给勐朴半日地光景打点下行装。毕竟这位主教还是有不少行礼要带上的,连霁奥都被支去帮忙了。
于是里亚独自一人前往风克兰南城区。
他这次没有穿着普世教的素袍,而是换了身清闲的装扮,看着像是个家底殷实的画商,还是从小地方来的那种。
主要这城南一带,集聚着大量的新渡教教徒,他若是穿着普世教的袍子去逛悠,只怕还没拐几个街区就被人给轰出来了。
为何呢?
因为城南这一片,集聚着大大小小的画家、琴师、流浪诗人。。。简而言之,此处“艺”气熏天。
一般这种地方,那就少不了新渡教的人士。这么说吧,但凡有“艺术”出没的地方,就能见到新渡教的人。所以这艺术啊,规格也就永远高不起来了。
新渡教徒若只是附庸风雅也就罢了,更有甚者,如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贵族小姐们,最爱仗着自己贵族的身份,对那些热爱艺术的年轻人指指点点,架着一副很懂行的嘴脸。实则呢,她们连皮毛都不懂。就是这种门都没入的货色,却都是一副大师的做派。
其实她们哪是来看写生、听琴曲的,她们是来瞧这些年轻男子的。
若是在那执笔的是个模样俊俏的小伙,那她们自然有一番褒奖之词,也别论那画究竟画得怎么样了。
若是那些模样一般的,自然只能得到些冷嘲热讽。
要不说艺术这东西值得贵族喜欢呢。因为大多从事艺术工作的年轻人,根本就没风骨一说。只要有贵族女子媚眼一抛,酥胸一靠,这些画着画,唱着歌的年轻人今日就可以收摊了。
怪不得这一带,旅馆的生意那么好呢。
里亚从馥宁河畔沿着艺术气息浓郁的马克街一路走来,方才所说的“莺莺燕燕,你情我愿”,比比皆是。对里亚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什么没见过,自然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