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在缅甸的时候,那样的情况,他依旧没有。
医生点点头。
急诊的门关上。
闻泽辛站在原地,看着急诊室的门,许久,拿起手机给江助理打电话,“今晚回不去了,明天你代替我去。”
江助理一愣:“好的,太太还不肯回来吗?”
闻泽辛指尖微微发抖,他说:“没有不肯,现在把律师团安排过来。”
江助理一顿:“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闻泽辛捏着手机的手背青筋顿起,他嗓音很低,说:“你先安排人过来,对,顺便把丽姐送过来。”江助理:“....好。”
闻泽辛挂了电话。他挽起沾了血的袖子,看到了手里握着的陈依的手机,他垂眸看了一眼,看到屏幕上110三个字。
她报警是对的。
可是...她不是第一个想到他,通话记录里没有他。
民警这时过来,跟闻泽辛说监控已经调取出来,闻泽辛到时得配合录口供。闻泽辛点头应了,民警看着男人,点点头,微微叹口气。
这对夫妻其实从上次那事情算是做了件好事,但是谁能想到最后是这样呢,急诊的灯一直没灭,闻泽辛一直看着那亮着的灯。
陈依的手骨断裂了,手臂上有大面的擦伤,有轻微脑震荡。其他的就都是比较小的伤口,晚上十点半,陈依被推出来,换了病服的她,正在沉睡着,柔柔软软,只是脸上的伤痕过于明显,闻泽辛看着看着。
弯腰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也将她推到八楼的小套房,套房里灯光明亮,他找了下附近的餐饮店,给陈依叫点热粥。
陈依是被痛醒的,睁眼眼睛似有些模糊,遮着一层膜一样,她睁眼闭眼了好几次,才终于看得清楚。
病房里淡淡的消毒水,她还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陈依转头看去,看到窗户边,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指尖拿着打火机随意地摆弄,正接着电话,风很大,吹得窗帘往里飘来,落在他的肩膀上,有些虚幻。
闻泽辛掀起眼眸,跟病床上的陈依对上,下一秒,他挂断电话,把手机随意搁在桌子上,走过来,弯腰看着她:“醒了。”
陈依眨了下眼,嗯了一声。
闻泽辛深深地看着她,拨弄她发丝,低声问:“想喝点粥吗?”
陈依摇头。
她眉心拧了下,是疼的。
闻泽辛心口一疼,“是不是疼?我叫医生给你打止痛的。”
说着他起身,然而下一秒,他视线看到吊瓶上的字,止痛已经上了,他握着床栏的手紧了几分。
他薄唇紧抿,几秒后,坐下,牵着她没受伤的手,握着。
陈依看着他道:“不要跟家里讲。”
闻泽辛俯身,额头抵着她额头,低声道:“不跟她们讲,你过年怎么办?回我们的家养伤吗?”
我们的家。
是指市中心那栋复式。
陈依张了张嘴